酒馆,寂然良久。
李庭舟走了出来,向掌柜拱手施礼,道:“阁下是?”
掌柜并未自报身份,道:“庭舟兄,不知这凌九的人头,是我亲自砍了给你,还是你自己取?”
李庭舟沉默片刻,道:“这凌九与我昊阳门有血海深仇,若是可以,交给我们再好不过。”
掌柜笑道:“既然如此,那三千两黄金?”
“自是少不了阁下的。”
掌柜忽有些担心,道:“押回去岂不麻烦?”
“此前是无奈之举,如今他既不省人事,押回去交给白掌门处置最好。”
“倒也没错,可若途中让他逃了去,如何是好?”
李庭舟笑道:“阁下放心,绝无那种可能,只是不知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掌柜摆了摆手,道:“这你就莫问了,我这药无色无味,能让他头晕脑痛,心悸乏力,四肢麻木,下得重些,自然就不省人事了。”
这人不愿说出毒药名字,李庭舟也识趣地不再过问,道:“阁下可有解药?”
“自然是有,你将那三千两黄金给我,我自会给你解药。”
李庭舟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阁下,我们此番下山,只带了些盘缠,若要赏金,只怕要随我一同回昊阳门才是。不过,阁下若是信得过昊阳门,大可在此等候,待处置了凌九,自会将赏金与你送来。”
掌柜笑道:“说的哪里话,昊阳门乃是名门正派,岂有信不过的道理,既然如此,解药你就拿了去。”
他将手伸进宽袖暗袋中,掏出一袋拇指大小的纸包,递到李庭舟手里。
李庭舟道了声谢,就要伸手接过解药。
不料,霎时一把飞刀霹雳如电,破窗而入,从二人手中穿了过去,吓得李庭舟忙忙退了几步。
那飞刀栽在墙上,入了三分。
旋即只见掌柜弓着身子,左手握在右手食指上,忽地听得他叫得凄惨,手中攥着一把鲜血。
回头一看,那插在墙上的飞刀下,竟有一根微曲的断指,将纸包箍在墙上。
血,沿着刀刃一滴滴落下。
窗外风很大,倾吐着寂寞。
冰冷的飞刀沾了鲜血,多了一丝温热。
窗户已被飞刀刺破,寒风如水般注了进来。
众人端详着栽在墙上的那把飞刀。
此刀约莫三寸,双刃。
刀身有柳叶雕纹,刃薄如叶,曲如弯月。
这里的人,大多从未见过这柄飞刀。
秦岭双雄虽常常游历于北方,但对南方的事了解不少。
朱巳盯着那把飞刀,道:“那刀,你们是否觉着熟悉?”
有人应道:“确实,好像在一本兵器谱上见过。”
朱巳问道:“可是江南兵器图谱?”
那人连忙点头。
许无道道:“可见了刀身上的柳叶雕纹?”
众人瞪大了眼睛,借着火光细细一看,那刀上的柳叶雕纹格外清晰。
“的确是有片柳叶!”
许无道又道:“可曾听闻过折柳刀?”
朱巳一惊,下巴一沉,道:“江南折柳刀?”
“真是折柳刀!”
折柳刀乃水乡一名飞刀客的绰号。
江湖传言,她行走江湖时,总戴着面具,无人知其真正面目。
见过她真面目的,多已死在她的飞刀下。
尽管如此,也无人敢确定那墙上的飞刀,是否真出自折柳刀之手。
众人小声讨论时,突然有两个人从门外扑了进来,摔在地上,正是此前出去的周佚和平勇。
昊阳门众人见状,正要去扶起二人,却又有一人飞将进来,摔在了众人面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