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城北门。
宽敞的官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中,一个苦逼的小和尚,背着一位白裙少女,步履蹒跚的朝着城门卖力的走去。
从日出走到日落,小风翼早就已经累的虚脱了,曾几次想要叫醒背上的冷夕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一想到他早上凶巴巴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小鸟依人的趴在自己背上的样子,小风翼心虚的安慰自己,累就累吧,总比挨骂强一些。
其实冷夕月也早就醒了,碍于自己身体太虚弱了,明知道自己无法走动,只能是让这小和尚背着自己,可是又感觉太过尴尬,所以一直装睡,来缓解心中的难为情。
北门口,值班的守卫,看着越来越近的一个和尚背着一个少女,相互间交头接耳,嬉笑起来,那领头的小队长,更是摆了摆手,示意小风翼靠边站。
“现在的和尚都如此大胆了吗?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背着个女人进城了?来来来,让爷看看。”
那小队长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指挥着小风翼,官威甚大。
小风翼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城池,有些胆怯,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一边回道,
“军爷,小僧来自灵宝山,天色渐晚,进城借宿。”
小队长伸手摸着自己的胡茬,眯着眼猥琐的看着小风翼背上的冷夕月,端详了一会,突然伸手欲去拉冷夕月,道,
“这姑娘怎么了?该不会是被你所害吧?”
见守卫队长不由分说,直接上手要拉冷夕月,小风翼连忙躲开,连连解释道,
“军爷,这姑娘只是病了,无碍,无碍的。”
光天化日,一个和尚背着一个少女,也难怪被人家怀疑,可是小风翼指定不能让别人对冷夕月动手动脚。
那小队长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出奇的恢复了一脸笑容,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
就那么简单的放了行。
冷夕月闭着眼趴在小风翼的背上,察觉到了那守卫的异动,心中暗骂,狗东西,若不是本姑娘无力至极,早就暴起抽你几巴掌了,作为九霄谷圣女,何时被一个小小守卫轻浮过,平日里这些人哪个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夹着尾巴做人。
虽然碍于现状没有发作,可是搭在小风翼胸前的玉手可没闲着,狠狠的攥了攥,甚至还胡乱的抓了一下,越想越恨,索性拧了一把。
强撑着步子,走进城门,看了看四下无人,小风翼咬着后槽牙小声的说道,
“夕月姑娘,您还是松手吧,小僧受不了了。”
冷夕月这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两指间竟然掐着一个豆粒大小的东西,赶紧松开,脸上红晕泛起,也装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轻声问道。
“疼吗?,小和尚?那就对了。”
低头看着胸前那一块被掐的紫红的小肉就,小风翼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夕月姑娘不松手,小僧不敢喊疼啊。”
冷夕月没有回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笑这小和尚怎么这么傻,明明疼了还要装着不疼,明明想说还不敢说。
小巧玉手补偿般的在那先前掐过的地方轻轻的揉了揉,虽然隔着衣服,可那份轻柔还是让小风翼身子一抖,呆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撇着头,俏皮的看着小风翼,冷夕月小声问道,
“还疼吗?小和尚?”
说话间还故意在小风翼的胸前使劲的揉了一把,心中得意,总算找回了场子,谁叫这小和尚昨晚把自己看了个够呢,现在心里总算平衡了许多。
一脸无辜的小风翼哪敢再得罪这小姑奶奶,连连赔笑,
“不疼,不疼了。夕月姑娘,我有名字的,叫风翼,刮大风的风,比翼双飞的翼。”
冷夕月歪着脑袋,嘴里念叨着,
“刮大风的风,比翼双飞的翼?怎么怪怪的,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和尚,怎么了?不行吗?”
小风翼更加无语,难怪以前九斤师兄就说,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吃亏的一定是自己,看来师兄真正是过来人啊。
城楼上,一位身披甲胄,膀大腰圆的年轻将领,目不转睛的把城门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朝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秒懂,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点了点头,朝着城下走去。
年轻将领名为段一飞,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小宗师修为,同龄中武力出类拔萃,更是仰仗家族中的显赫地位,坐上了这凤安城北门守门将军,不要看这守门将军官品不高,可却是实打实的手握兵权,这其中自然也离不开他叔叔魂宗三长老,一手仙段德的暗中相助。
进了凤安城,冷夕月再也不肯让小风翼背着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说实话,一个小和尚背着一个大姑娘实在有些不妥。
小风翼无奈,只能扶着冷夕月慢吞吞的在城中寻找九霄谷的驻地。
街道上,六七个身材健壮,身穿黑衣的男子漫不经心的跟在他们两人身后,有意没意的始终保持着几十步的距离。
察觉到身后几个男子的异样,冷夕月给小风翼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悄悄地躲进一条小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