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城拒绝,萧景驰也不坚持,左右他不会做饭只会吃。
饭后,两人看了部电影才睡。
萧景驰看电影,裴暮城看他。
“这男主演技没你好。”关掉电影,萧景驰评价道,“不过我还超越不了他。”
“慢慢来。”
最后一场戏,也是最难的一场。
萧景驰换好衣服站在导演旁边听他讲戏,裴暮城就在他身边。
“先整体来过一遍。”导演挥了挥手,“都站好。”
萧景驰默默走到刑具旁,手脚被铐住。
裴暮城看着他,萧景驰咧嘴一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绑在刑具上。
“等会儿你昏迷后我们要用水泼你。”导演叮嘱道,“注意呼吸,别被水呛住了。”
这天虽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但也只有一两度,一盆冷水下去,搞不好也要着凉。
旁边开了暖气,但萧景驰所在的地方感受不到太多。
整场戏一共排练了五遍,确定每个流程都没问题后正式开拍。
“还是不肯说吗?”周王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手指把玩着鞭子,鞭子上有倒刺,上面有干涸的血,也有新鲜的血。
陈毅有气无力,面色惨白,他只看了眼周王,便闭上眼睛。
“既如此,那就把这些刑法都试试吧。”周王扬了扬下巴,“准备银针。”
手下迅速将银针呈上来。
周王在一堆银针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又细又长的银针。
他缓步走到陈毅身边,眉心微蹙,略带嫌弃,不过手还是从袖口探了出来,抓住陈毅的手指轻轻抚摸,“好一双纤纤玉手。”
陈毅眼中无波无澜,静静的看着周王。
“十指连心,不知道这银针扎下去会不会疼。”周王快准狠,对着陈毅的指尖就扎了进去。
陈毅咬紧牙关,头上的汗水犹如瀑布,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细长的银针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周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手倒是挺适合扎针。”
下属又凑上前,托盘里全是又细又长的银针。
周王不急不缓,再次挑了一根喜欢的,没有第一次狠厉,反而慢悠悠的将银针扎到底。
陈毅的嘴唇都被咬破了,愣是没吭声,周王眸中寒意更甚。
“十根手指全部扎进去。”周王一拂袖再次坐回原位,“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十指连心,根根入骨,陈毅痛晕过去又痛醒,周而复始,他也没吭一声。
周王气得不轻,“银针拔了,上辣椒水,给他洗洗手。”
陈毅面色惨白,他只是看了眼周王,眼中早已没了生机。
“谢家上上下下三百余人,无一人幸免于难,陈毅啊陈毅,你只要说出是谁,本王一定能帮你求情,从轻发落。”
辣椒水很刺鼻,周王咳了两声,“你不说,可就是再受点苦头。”
“无人指使,是我一人所为。”陈毅的视线落在那盆红彤彤的辣椒水上,“周王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也还是这句话。”
周王起身,用力掐住陈毅的脖子,“你以为我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吗?杀无辜之人,千刀万剐都不够。”
陈毅惨然一笑,“是,不够,周王请便。”
“把他的手,放进去。”周王怒斥,“没本王的命令,不许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