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领头娄兵问:“你们是谁,上二龙山求见我们寨主干什么,你们能有什么事求到二龙山呢!”
周传长一抱拳,“哈哈…我们的确有事求见四位寨主,我们这里有信一封,请各位好好过目。”
他给白父递了个眼色,白父这才反应过来,从怀中取出来,双手递给娄兵头领。
他接过一看,信皮上有清风上人这四个字,心之一震:清风上人是山寨的贵人,只要跟老仙长有关系的人都一律待如上宾,寨主的老师啊!
他们不敢懈怠,把信还给白父,请两人进山,还叫了两把肩椅,抬着两人到山寨中。
有娄兵撒脚如飞去禀报四位寨主,他们听到是有关清风上人的事,非常高兴。
而且亲自出来迎接二人入聚义分庄厅,给他们搬来座椅,泡香茶款待。
村长周传长看了四位寨主,果然跟三爷描述一般不二,人长得是凶悍了点,但那种待客热情和豪放真是跟长相不同。
白父将怀中的信交给四位寨主,“四位好汉,我有求于你们,这里有一封信,请过目。”白父都在谨慎发言,怕出言不逊,惹急了四位,怕脑袋不保。
蒋泰斗接过去一看,果然是跟老师有关,打开信封,拿信件来过目,又交给了三位弟兄看看。
这是清风上人徒弟亲笔信,他们认识,还打过交道,第一次救杨婉霞上山还打伤了人,把七星觞门剑留下做保;第二次亲自带银子上山赔礼,赎回了宝剑。
这是三师兄,他们四个是寄名弟子,人家是正规弟子,必须得喊做师兄。
师兄有求,必须帮忙,他们也好奇,师兄跟这两人什么关系,就多嘴问:“二位经人介绍来,我们必须还了他的愿。不过你们二位跟写信人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
周传长说:“不瞒四位好汉,亲笔信之人就是我们周家坨人,我是村长,经他介绍才上贵宝地来求四位。跟着一块来的这位是白家岗的,曾经他们两家定过亲,后来连姻不成,就没成亲家。现在求药就是为了救白父的女儿,所以我陪同他一起来求药。”
四位听明白了,原来名震江湖的飞天玉虎是这的人,这真是预料不到。
吩咐人到娘子寨去通知滚赛花配药,人家也得来了解病情才好对症下药。
滚赛花带领一众女将到前山寨,进入聚义分庄厅,与四位寨主对坐。
两位也看清了滚赛花面容,五官长得不错,皮色稍微有点黑,但是两眼放光,显得特精明。
滚赛花与他们对立面,开口说:“二位要求我配药,你们得把病情讲清楚,什么时候发作,每次发作人面貌怎样,得说清楚了,我才好配药。”
她说汉人语言舌头有点发直,说不是那么流利。
白父站起来,给滚赛花一鞠躬,“夫人容我当面讲来,我那女儿在五年前发生了病变,就开始发疯不认亲人,发病时只要有东西靠近,她就像黄蜂一样,逮到啥就反击。打雷天气她会受到刺激,发病时两眼通红,有时嘴角淌白沫,特别是力气非常大,我们根本无法控制住。”白父隐瞒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如果他说出来,滚赛花配药或许好如初。
这事当然在将来江颜波与杨婉霞蒙冤入狱,将会一同浮出水面,这是后话。
滚赛花听完,“你们请稍等,这药配要点时间,我这就去准备。”
这是苗家独门传授,滚赛花配药,谁也不许靠近,不给任何人看。
足有一个时辰她回到聚义分庄厅,她手里拎着个竹筒,用盖子盖好。
到白父跟前交给他,特意交代:“药已经配好了,你拿回去半路中遇到任何人,都不许开口搭言。也千万别回头看后面,只管往前行,直到给病人喝下才可以开口说话,千万要记住了,中途要是有违规,你的心血白费了。从现在开始,药入你手中,就不可以说话,你请下山吧!”
白父药到手中,按照滚赛花的话做,一转身出了山寨门,往原路返回,村长周传长就离他百米左右,在后头跟着。
白父谨记混赛花的话,只顾往前行不许跟任何人搭话,一口气跑到周家坨,进了周三卫家,所有人都等着他回来。
三爷知道滚赛花配药的规矩,也跟家里事先打了招呼,见白父匆忙赶来,没有上前搭话。
白秋月早就醒了,咬着牙用力挣脱束缚,嘴唇都咬破了,可把白母心疼坏了,在一边不停唤醒女儿。
白秋月神智不清,根本认不着亲人,哪能听得见母亲唤喊呢!
等到白父进门,这一扇光终于开了,女儿得救了。
白父跑到女儿身边蹲下,众人过来按住她的头,撬开嘴巴,把药水给灌下去,马上拿毛巾堵住嘴,防她吐出来。
药灌下肚,能有五分钟,白秋月老实了,昏昏沉沉入睡。
三爷觉得差不多了,给指点:“药效起作用了,可以松绑,准备痰桶,等下醒来得吐。”
能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药过十二重楼,肚子咕噜噜响,白秋月五官扭曲,疼痛难忍,坐起来就感觉有股气往上逼,胃里翻江倒海那么难受,她知道要吐。
白母扶着女儿起来,往痰桶开始吐,吐出来的东西蓝色的液体,一股腥臭味,难闻,在场有些闻到都跟着吐。
这是把人体内的邪气给排出来,人也就清醒了。
等吐完,白秋月身子一软,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有狂力,眼睛也变正常,只是脸色有些惨白。这两天没吃过饭,发疯闹腾已经消耗不少的气力,只是体虚而已。
董氏煮好粥,端过来给白母,给白秋月喂吃。
吃了两碗饱饭,现在人也有了精神,看了在场的人,这里是个陌生环境,不是家里,扶着母亲问:“娘,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在这里,这些人都是谁?”
白母低头唉叹了一声,眼中含泪道:“姑娘诶,这事该从何说起,昨儿你又犯病了,控制不了跑出外面,爹娘可担心你的安危,实在没办法找周三卫家人帮忙,是你三哥冒着危险把你给带回来,现在我们都在周老伯家里。”
白秋月双膝一软给母亲下跪,哭着说:“女儿这些年连累父母,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女儿不孝,是您二老的债务,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求您二老弄一包耗子药搁在女儿吃食,我就不用受煎熬,爹娘也不用日夜守着我,现在我五谷不分,吃饭不知饱,睡觉不知颠倒,跟个死人差不多,何必多留这口气在人间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