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猎与三贼投靠谭氏哥们,想让替大哥张豹报仇。
谁知这帮贼可没干正经事,在长江一带打劫过往的船只,劫财害命。
这帮带头的四人,被称为谭氏四猛,长五大三粗,每人手里拿对铁锤,长跟大猩猩相似。
长江沿边都归他们打劫,也是官府缉拿的要犯。
劫官人四猛完全不知道,手下这帮人可什么都不顾,也不会想退路。
用石头压那官差还是黄虎猎干,有意留他做传话人,拿那官换钱,黄虎猎现在四十岁了,没有成家,就想现在能干多攒点钱,给自己养老。他虽然是贼,没有欺负女人,最恨那种下等贼。
今晚他可惹到四猛了,见领头发怒,自然识趣,“好好…算我嘴没把门,就把刚才的话当个屁,剩下事情你们慢慢讨论,我先去方便。”
他捂着肚子向后屋走去,有一主叫了他:“你方便好别来了,去帮看人质,别让他们再跑了。”
他答应一声跑到后面,在角落搭个棚子,进里面解决了。
这无意之中给三爷领了路,三爷身法多轻,趴在房坡上许久都没人察觉,这帮也就都乌合之众,没什么能耐。也就放心了,等黄虎猎从茅房出来,三爷从房沿绕到后房坡,飞身下房坡,轻飘飘脚尖落地声息绝无。
用贴身靠贴在黄虎猎身后,又叫鬼影附行,黄虎猎完全不知道身后跟着人。
打开门出了后院,后面是石壁,走到大槐树底下,手扒拉地上的枯叶,露出个铁环,拽那铁环就听到“吱嘎吱嘎”声响。然之间咔嚓一声,在槐树另一侧地上开了一道暗门,是个地道口。
黄虎猎把火扇子点着,钻进里面去看,三爷见他下地道口,就没跟下去,藏身在槐树后。
不一会儿,黄虎猎从里面钻出来,嘴巴还骂骂咧咧的,“真是晦气,劫个穷官啥也没捞着,早知道就不留个舌头传话。仇也报不了财也没劫到,家让人给搅和了,那臭小子别让日后我逮到,非把你皮扒下来做面人皮鼓,早晚敲几次才解气。”
黄虎猎把现场复原,到槐树下转满嘴脏话骂三爷,三爷见他走来,轻身一纵,到树上躲起来,倒要听听怎么骂自己的。
“你个毛孩仔子,害爷几个没了落脚地,在这受人窝囊气,招你惹你了,装什么能耐梗。有你倒霉的一天,落到咱手里,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抠出眼珠当炮踩,你家的祖坟也给抛出来,让你惹我不痛快……”
三爷不经一阵冷笑:让你先骂过嘴瘾,等下有哭的时候,非收拾这帮贼不可。
黄虎猎个也高,头差不多顶到树上枝杈,三爷存心戏耍他一把,伸手把黄虎猎帽子摘下,丢在地上。
三爷身手多轻便,黄虎猎完全没想到树梢上躲着个人,还以为是树枝叉了头上的帽子才掉在地上,捡起来拍拍尘土又戴上。
三爷第二次伸手摘了他的帽子,又扔在地上,黄虎猎心里纳闷了,看着地上的帽子发唠骚:“真奇怪,见鬼了不成,谁在暗处开玩笑,敢戏耍你大爷,吃熊心豹子胆了。别装神弄鬼吓唬人,我可看见你了,出来,不出来可骂你八辈祖宗啊!”
黄虎猎说是炸语,他也不确定有人,环顾四周静悄悄的,没什么异响,才捡帽子戴好,骂骂咧咧回庙里。
三爷见人走了,赶紧下来,照黄虎猎刚才动作,顺利打开地道口,里面漆黑,挺深的一个地洞。
掏出火折子点,有火光照明,是一架梯子,三爷顺着梯子下去,落了底,里面地道伸延,走了四十米,眼前是个宽敞的大堂,上百人呆着绰绰有余。
被劫来的人全都在这押着,这帮贼把人给捆绑好,装进大麻袋给封起来,没地跑的。
三爷先把一人放出来,解去绳索,这人被放出来,大口吸气,装在麻袋里可把人给憋死。
见三爷解救了自己,不知对方是敌还是友,神情显露紧张。
三爷安慰道:“朋友不用怕,我特意来救你们离贼窝,现在贼还未发现,你帮把其他人给解出来,动作快点。”
知道是好人,心里不再发慌,就配合三爷把其他人放出来,脱困的人又极力配合帮解救下一个,很快二十余人就被放出来。
其中有五个女眷,女人胆比较小,吓得面无血色,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走不了路。
在男人群中有个中年人,面相透着生眷气,举止雅。穿着绿色圆领大袖袍,胸前绣着花鸟图案,头戴乌纱帽。
这人就是贺知舟,山西大同府人士,两榜进士出身,当过三任知县,为官清廉,得到上头举荐,到襄州府衙当职。
这次上任把妻子也带到身边,总得有个内人服侍自己更好,俩人育有一子,儿子在家温习功课,准备参加今年秋闱。
由于现在时局对大伙不利,没那个时间长谈,简单说来意,让大伙放心,已经得救了。
安排五个比较壮实的男人背着女眷出地道,其余人保护好大人就好,三爷在前面开道。
好在顺利进行,贼伙没来查探,现在月光微弱,也能见着路,三爷领道把贺知舟等人送到安全地带,往双阳镇指道,叫他们在那里等自己。
人质成功脱险,三爷折回山神庙,现在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大胆干他一仗。
现在不用上房坡,直接走正门,里面的贼群正在吹牛说大话。
三爷手杵着亮银盘龙棍,一子马步在门外叫板,“呔!胆大的毛贼听着,你们好日子到头了,今晚小爷特来收拾你们的脑袋,快用肥皂把脖子洗干净,亮出来让小爷好动手砍。”
就这一声可把贼群吓得到处躲藏,生怕官府派兵来围剿,贼与官兵势不两立,贼人胆虚。
黄虎猎听声认得是谁,摔死张豹那主找上门了,爬墙头看外面,现在只有他一人叫板,百来个人对付绰绰有余,借谭氏哥们力量替张豹报仇。
他从墙头跳下来,说道:“各位兄弟不必惊慌,就来了一个毛娃娃,胡子没长全,没什么能耐。”
谭氏四猛听到是个孩子,不把对方放眼里,打开门出去对决。
贼人举着火把照亮,果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娃娃,站立姿势多横,两道剑眉立起来,脸色显露杀气腾腾。
谭氏其中的一个到三爷跟前,怪眼圆翻打量,嘴撇跟瓢一样,“哪来不知死活的娃娃,敢跟爷叫板,上过称没,几斤几两知道吗?难怪现在饭桶多,连小孩也敢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
说完举手呼三爷耳光,这能让他扇嘛!蒲扇大的手一阵风呼过来,三爷身子一侧,躲过去。
这掌躲过去,另一只手又到,三爷运足了气力,举手接了那一掌,耳听到“啪”一声,震得贼头胳膊巅起多高,向后呛了几步。
再看三爷什么事没有,轻松自如收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