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哀乐是沉痛带着庄严的，一些原本还在嬉笑的学生，在天真的童音响起的瞬间，不会笑了，静静倾听。
而那些原本带着伤感来看王礼的人，眼眶里框满晶莹，瞬间被扯入情绪之中。
王雯强忍着的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明明决定好，只在父亲去世那天哭一回，可泪水就是止不住。
直到走远，再也听不到，她才哽咽着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姑姑拿起手机，问了一下，抬起头，一滴泪水摔碎在手机屏，她笑着回道：“叫送别，一个十七中学生给大哥的。”
“嗯”看着水晶棺中的父亲，王雯扑上去，“我以后想你了，就唱这首，你来梦里看我好不好！”
车子在晃，棺中被入殓师整理的仿佛睡着的王礼，额头微微上下晃动。
......
送别王礼后，袁立华告知陈长歌，副校长找他，而且让他带上母亲。
“那……再见！”袁立华身边的何叶，朝他摆摆手。
“嗯，变强点，别给十七中丢人！”陈长歌做出嫌弃的表情。
两个大人，一个继父，一个亲妈，尴尬的互相笑了一下。
分开后，袁立华久看女儿搁那嘿嘿傻乐，很久没看何叶笑过了，他就问，“为什么开心?”
“他的歌很好听!”
“啊?”
“就是送别啊!”
“你怎么知道他写的?”
何叶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又傻乐起来，连走路都带着小跳，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因为他很会写歌呀!”
“就这样被你征服~嘿嘿，就记住这一句”
袁立华惊讶道，“这是他唱的?”
“嗯!”何叶想起当初陈长歌的表情，又乐了，“当初求我不要打他。”
“然后呢?”袁立华有些好奇。
“唱的太难听，没留力……”何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其实当时不止这些，她当时差点被逗笑，转念一想，武者的世界你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然后就狠揍他一顿，还特意叮嘱他练武上点心。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全才啊。
这世界就这样的，尤其是学校里。
强者，琴棋画，样样精通，叫全才。
琴棋画，样样精通，叫不务正业。
袁立华，“……”
“那女孩好像很喜欢你呢!”郑素芬眼里露出喜爱的表情，满脸自豪的看向儿子，“真可爱!”
“不是，你别被她骗了”陈长歌急得连妈都不叫了，连忙科普，何叶当初有多虎，什么三天打九顿，胃酸冲击肘。
郑素芬吓坏了，连忙关心道，“伤哪了，妈瞅瞅!”
“没有，痛一天就好了”摆摆手，表示都是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
只要母亲那不给活路的念头压下去就好。
“可，你现在不是全校第一么，害怕她?”
“谁怕她了!你让她过来!看我不打死她!”
“不怕么?”母亲将额前细发捋至脑后，做出回想状，“你的眼神，好像一直在躲闪啊，难道……”
盯着儿子的双眼，郑素芬露出搞事的眯眼笑，“是~喜~欢?”
“招摇，造黄谣!”陈长歌急了，“即便你是我妈也不会原谅的!”
“哈哈，妈错了!”
认错后，在陈长歌看不见的角落，郑素芬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眼里闪出一道光，从你穿开裆裤我就是你妈了，还想瞒我?
副校长办公室。
陈长歌伸手敲响房门。
“太好听了，您是陈长歌的母亲吧，您真厉害，竟然养出这样一个全能的儿子！”
刚推开门，卢景利就像夸夸群群主似得，把郑素芬夸的直冒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