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像是在看另类一样,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甚至感觉,这一刻,是沈潇潇离他最远的一次。
那种疏离感,像是要将他划清界限一样。
“怎么了?”
他刚才不就是失去意识地时候,亲了她一下吗?
至于,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吗?
沈潇潇摇头,转移话题
。
“没事,你现在感觉舒服些了吗?”
夜倾澜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抱了会儿沈潇潇,就感觉自己身体舒服了好多。
甚至,感觉自己的体力都有所增加,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很多。
沈潇潇想起贺显洋算计他们的事,冷声道:“那我们去找贺显洋算账?”
“自然!”
夜倾澜想起自己被人下药,还在沈潇潇面前丢人,他脸色就黑了下来。
两人刚走出房门,沈潇潇就抬头看到大量阴气从贺府外,向贺府内某处院子而去。
她冷笑一声。
“贺显洋的报应来了。”
夜倾澜顺着沈潇潇的目光看过去,就感觉有一股阴气在凝聚。
……
此刻,贺显洋正趁众人都睡了,拿着一张符纸悄悄地去了凝清苑。
这里曾经因为闹鬼,而被弃置了。
丫鬟、仆人都不敢往这边走,所以他很坦然地大步走到院子里。
扫了一眼周围已经干枯的花草,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要快点处理完这边的事,一会儿还要过去捉奸,逼迫夜倾澜娶他的女儿。
几步走到房门前,贺显洋打开了已经落了灰的门锁。
“咔嚓”一声脆响,在幽静的夜色里很是清晰
。
贺显洋东张西望,确定周围没有别人,才走进房间,将房门掩上。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黑色的大衣柜,其他什么都没有。
墙壁上,床板上、柜子上,到处贴着血红色朱砂画的黄色符纸。
在夜色里,显得十分诡异。
尤其,柜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铁链,像是曾经绑过什么东西。
奇怪的是,这里明明长久没有人来过,但是却没有一点灰尘。
干净得仿佛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一样。
他一进门,就感觉一阵阴风刮过脸庞。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拿出符纸给自己壮胆。
“夫人啊,我有心超度你,你非要逗留人间。那就不能怪为夫我无情了。”
他走到衣柜前的全身镜前,想要将符纸像以往一样贴在上面。
结果,他刚走到铜镜前,就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吓得身子一抖,手中的符纸差点掉落在地上。
“你……你……,你早就已经死了,也被道长超度了很多次,不可能再作怪了。
不要以为你……你还能吓到我。”
他说着,壮起胆子,就迅速伸手将符纸贴在铜镜上。
只是,他刚贴上,符纸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