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和其他几个受伤的同志被担架抬着送到了驻地卫生室,卫生员们跑出来,一个个抬进去治疗。
龙飞浑身是伤,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被抬进去的时候却一声不吭,静静躺着。
水灵把一个伤势较重的同志包扎好后赶紧过来看龙飞。
看到水灵出现在面前,龙飞瞬间觉得浑身疼,捂着胸口就开始 “哎呦”。
水灵都被这突然的 “哎呦” 逗笑了,龙飞却没好气地说:“我这是真疼,就在你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发作的。”
水灵一听笑得更开心了,手上麻利地开始给龙飞扒衣服,擦拭伤口,包扎上药。
考虑到龙飞全身都是擦伤,又不能把他包成个粽子,水灵只能一天几遍地给他上药。
甚至三更半夜,水灵都起来给龙飞换药,甚是关心。
虽然一遍遍换药确实是麻烦了些,但是这样好得也快。幸运的是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骼脏器。
和尚和田大壮一天十几趟地探望,都把龙飞整烦躁了。
别的不说,就那寒暄的话都是重重复复没话找话。
躺尸的这几天,龙飞听到几个消息。
“李云龙从旅部弄来切割机,把火车给锯成铁块搬回来了。”
“旅长借着送切割机的名义亲自上门打秋风,换走了不少武器和药品。”
“二狗子翻译官带着他的弟弟回来了,而且说是不走了。”
也许是太想去看看抢回来的设备,龙飞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下床了。
卫生室里的护士们都很诧异,上次不是赖着不走吗?这次走那么快?
果然爱会消失,呵呵!男人。
走出卫生室,龙飞直奔李云龙办公室,李云龙在看图纸。
李云龙这人,还真是永远在看图纸,不是在看图纸,就是在去看图纸的路上,祖国大好河山都快会背了。
看到龙飞进来,李云龙热情招呼道:“龙飞啊,快坐,我给你说,火车我都搬回来了,我估摸着那铁疙瘩应该能派上点啥用场。”
“团长,我就是来找你说这事的,我想建个兵工厂,把抢的那些火车上的设备给我,再给我几个人。”
“火车皮我也要,再给我腾个地方,不用太大,两亩地大小就行。”
“还有骑兵营就交给孙德胜,我不是那块料。”
李云龙都怕自己听错了,赶紧拉拉耳朵,看着龙飞。
龙飞继续说:“团长,我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想抢机床那天我就打定主意,咱们为啥打不过人家,不是咱人不行,是装备差了些。”
“我也不是说我就一定能干出多大名堂,但我觉得这事儿总得有人干。”
“当然,如果旅部能派一个军工专家或者工程师啥的来指导一下就更好了。”
听到这里,李云龙对龙飞这位同志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境界。这个想法是连旅部都不敢想不敢干的,那都是军工部才有资格设立的机构。
并且军工专家更是少之又少,连军工总部都不够用的,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小小独立团派过来。
所以部队的武器物资基本都是配给制,再有就是战场缴获,十分紧俏,但别无他法。
“不是我不支持你哈,小飞,你会造吗?”
“不会。”
“以前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