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拉了拉熙螓衣袖,她觉得公主即使暂时不回山庄,也一定会回洛阳,毕竟山庄就在洛阳,若是盘缠用光了,身在洛阳还可以直接回山庄去取。所以表情很是赞同那个大叔的说法,心想这下遇到大好人了。
李熙螓一边笑着,一边转过头去给琥珀使眼色,“你先上车吧。”
琥珀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李熙螓随之笑着一字一顿道:“那可麻烦大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大叔跳下马车,将挂在马车边的小板凳放在地上。李熙螓说时迟那时快,迅速将腰间的防身之器梗在他的一侧脖颈。
不慎用过力,浅浅的血口子赫然出现在锋利的刀口,缓缓溢出血红的颜色。
琥珀上了马车,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
大叔自知危险不敢乱动,嘴巴却不老实,冲着马车大喊:“快走,这娘们疯了!”
琥珀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公主,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就被马车里的男子将刀抵在锁骨处。
那人身高与琥珀齐平,他咬牙切齿的对着李熙螓道:“你若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她。”随即将琥珀逼进马车内,用绳索绑住了琥珀的双手。
李熙螓暗忖:这蠢丫头还不如人贩子的反应快。
随着鞭打马匹的声音响起,熙螓将大叔推开,想追去,可是那同伙显然不给这个机会,驾马疾驰而去。
该死!
果然,若是平民百姓,遇到这种事怎会是这种反应?显然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的。
李熙螓不缓不慢的拍拍身上的灰尘。
身边的大叔手捂住脖颈的伤口,看她并没有为离去渐远的马车内的丫鬟担忧,不禁嗤笑起来,“呵呵,你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仗着有一个短短的匕首就想钳制我?我可是有刀!”
说着大叔因为脱离了危险,占了主动,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朝熙螓慢慢逼近,浑然没有了方才面善的模样,“我那兄弟明天一早就能把人带到我们的地方,到时候你的小丫鬟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你小丫鬟的命哪有你的值钱?乖乖跟我走,否则别怪我的刀不长眼哦!”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是应景。
琥珀她不担心,她虽胆小,却实际上碰到事情的时候都是第一个能豁出去的,何况她身上有防身之物,对付一个正在驾车逃离的男人是有充足的时间去反应的。
李熙螓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将手中的匕首旋转在掌心,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人贩子。
好似幼时在各位兄长面前也如此炫技一般,记得那时得来的回应尽是:不知道你在干嘛。
大叔看李熙螓以为是在故弄玄虚,于是步步逼近。
李熙螓手中匕首随即停住,微微抬颚,手腕带着匕首的力度对着人贩子大叔的方向一挥。
匕首在空中迅速旋转着,直击中那人腰部,他本想欺身而上,然而瞬间浑身瘫软,短刀落地痛苦难耐,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可是没少练过投掷,犹记得幼时第一次接触投壶射柳,怎么玩不过几个姐妹,于是闲暇时勤加练习,而后几年觉得跟姐妹们比总是轻松胜过,太过无聊,于是拿木片、石子、树枝、练投射。在皇兄的靶场他们用箭,而她偏偏独树一帜就是任何东西都能击中十米内的靶心,无不称快!
而现在最想突破也没有突破的就是必须不近不远十米之内,远了就卸了力,所以一把匕首这么近的距离,有多长就能扎多深。
“说,那些女童是你从哪里掳来的?”李熙螓渐渐逼近那大叔,明明纤瘦的身影却自成一派成压迫之势。
大叔痛苦难忍的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抓着短刀,一副要反攻的姿势。
李熙螓看出那人想趁她靠近的时候反击,于是踢起地上的沙土,沙石洋洋洒洒直漫那人面部,人贩子避之不及,被呼了一脸沙石,一时疼痛迷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大,踹他打他就相当于给他挠痒痒,也会让人贩子觉得自己与普通女子无异而绝地反击,于是不待他反应过来之前,李熙螓就弹起一颗石子朝人贩子的手腕关节处击去。
短刀掉落在地,而他努力睁开因为进了沙子而流着眼泪的眼睛,抖着腕,跪地求饶:“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看他不愿交代,正想逼供就听到马蹄踢踏声。
远处驰来一辆马车,而驾马的正是人贩子的同伙。人贩子揉揉泪眼以为救兵来了,然而却发现同伙的脖颈上多了一把匕首,那只匕首的主人正是琥珀。
马车勒停,琥珀满面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满目星点:“主子,吓死琥珀了,奴婢还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呢!好在身上有防具,呜呜……”
“我还在想,若你无法回来,那就只能回去动用侍卫寻你了呢。”李熙螓一笑,二人似乎并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
“主子”,琥珀眼眶含泪颇为感动的看着李熙螓。而后扫过主子旁边的大叔已经被其腰带绑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而身上还汩汩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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