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月光站在那里，身上带着清清冷冷的气质，她往那里一站，仿佛整条银河的星光就都投射到了那里。
“顾小北，好久不见。”
“许亦川。”
顾小北什么也没说，只是泠泠唤了他的名字。
像是凉凉的雨落在了温润的玉上，激起一道清冷的涟漪。
“顾小北，我说过，我会重新追求你的，现在，我来了，和许小山没有关系，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许亦川。”
“许亦川，别白费力气了。”
顾小北抬眸，二人对视。
许亦川脸上的笑容稍微往下垮了垮。
如果顾小北恨他、怨他、憎恶他，他都不会这样失落。
偏偏她就那样清清冷冷地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像是规劝一束和她毫无关系的光，不要朝着黑洞奔逝。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黑洞会吞噬光，可是他们忘了，黑洞对光，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顾小北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回了前厅，甚至没有给他再说一句话的机会。
纪凌天抓起她的手，轻轻呵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凉？”
“天色不早了，你要留在秦家，还是跟我回家？”
“先回去吧。”
顾小北本来就不想留在秦家，现在许亦川也来了，她就更加不想留在这里了。
秦云尔正好正在忙着，顾小北匆匆和纪凌天一起离开，等上了车才给秦云尔发了短信。
许亦川进入前厅的时候，顾小北已经离开了。
“许医生。”
秦云尔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许亦川往周围看了看，忍不住道：“小北呢？”
“小北跟着纪少离开了，”秦云尔微微蹙眉，“本来该把她留下来的，可是看着她在秦家好像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
秦云尔想，如果顾小北和纪凌天在一起更开心的话，就由着她去吧。
许亦川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失落隐藏在平静的表情下面。
他相信，秦奕一定会顾小北给接回来的，不急这几天。
而纪凌天和顾小北那边，二人开车往回走，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忽然，纪凌天感觉到车子“咯噔”一下。
他又踩了一下油门，拧眉道：“轮胎破了。”
应该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的。
可是往新的别墅走的这段路是魔都的大路，怎么可能会有玻璃和钉子这些东西呢？
而且，光是玻璃和钉子的话，也造不成这种破坏力！
这应该是什么专业的工具做的！
纪凌天又踩下油门。
可是下一秒，“嘭！”地一声响起，车后座的玻璃应声而裂！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顾小北猛地低下头去！
这是多年作战养成的条件反射！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的话，刚刚恐怕已经中弹了！
但是那颗子弹并没有对准她的心口，只是朝着她的肩膀！
消音的枪声在暗夜之中并不是特别明显，只是刮着人的耳膜有几分疼。
纪凌天猛地转起方向盘，想要甩开后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