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等不了早晚了,万事俱备只欠女皇上位,他们的死期不远矣。
“......叔伟兄,小民久居山野,没啥见识,给个提示呗?”
“哎~想想当今天子啊。”
“哦~对对对,李姓当今国姓,当为天下第一。”看到卢雄频频点头,许一民试探着补充道:“那皇后家的长孙氏想必是天下第二了。”
“对咯,许小郎君,看起来还不笨嘛!一点就透。”卢雄笑逐颜开道:“某喜欢和你这样聪明的人说话,记好了,以后无论谁问起,想要在大唐混得风生水起,始终坚持和贯彻李姓第一。”
“恩恩~我懂,我懂,政治正确嘛!小民受教了,谢过兄长。”把握住了话题的脉络,许一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么说,那位高郡公,也是拥护陛下的大氏族了?”
“那还用说,当今皇后殿下跟国舅齐国公,说他们是被高郡公一手带大的,一点都不过分,你说他是不是最拥护陛下?是不是尊贵无比?”
“哇哦,原来是皇亲国戚呀,那还用说。人人都想去长安,可是他们出生就在长安。真羡慕他们啊!不过说不定哪天我也能到长安。”
“那感情好啊,你哪天到长安了,记得来万年县找我,我做东。带你去见识见识平康......哦,西市胡......哦,酒肆。嗯!喝酒算我的。保证种味道绝对正宗,呵呵......不是那种......哈哈......”
“叔伟兄,又想美人呢?我这可没有胡姬酒肆,也不会当垆卖酒啊。”
“咳咳~嗯?毛孩子就会瞎咧咧。某可不是想那等好事,而是回想起昨夜之事着实令人好笑。”
咯噔~昨夜之事,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两贯钱的坎。许一民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玉啊,为了两贯钱朋友都没得做了。
“叔伟兄,有话直说吧,小弟都接着便是。”没了调笑的心情,许一民平淡的说道,“上官是不是给处罚了?是杀是剐悉听尊便。”说完,昂着头看着天上滚滚黄尘,开始了自我攻略。伸头是一刀,缩尾是活剐,不如学学六君子:我自横刀向天笑;可是越想越亏啊,汤不是我煮的,钱也不是我自愿的,我还吃了亏呐,怎么只找上我啊?我冤啊,比窦娥姐姐还冤。不行,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养......能屈能伸留得有用之躯。求求情,只是打板子,不用去死,那我要做个老六:笑完回家睡大觉。
看看周围,诶~只有一个卢雄,连其他士卒都没带,看来不是一刀了。不是好啊,嘿嘿.....
“嗯,越来越有我大唐男儿样了,不错不错,经一事长一智昨晚长进不少。”卢雄不但不生气,反而拍拍许一民的肩头,“某原本以为这样诈唬诈唬你,你会吓尿裤子,开始求情告饶。哈哈......”
许一民弱弱的说道:“我......这不还没来得及吗......”
“嗯?你说什么?大声点。又开始娘们唧唧了。”
“没。叔伟兄您继续。”
“不跟你说笑了,今儿来找你说话,还真是有事相告。”说着话,卢雄四处看了看,招手示意许一民附耳过来。“昨夜之事,你们火干得漂亮!”
我们火?不是我个人的事,嘿嘿~责任均摊,见者有份。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法不责众。只是许一民忘记了这是在大唐,一个法治不怎么健全,杀人不在于法而在于心情的年代。一队人马全数砍头都不是稀罕事!
“叔伟兄,你都知道啦?”
“那可不。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一个好好的虞候在巡营过程中中毒险些身亡,连大将军都惊动了,全营上下据皆惊诧不已。你们啊是真猛士也。哈哈哈.....”
“这......高虞候没事吧?”
“没事?呵呵~当然......能没事吗?”卢雄一个大喘气,“医官都说了:若是回的再晚些,心肝脾肺肾都得吐出来咯。一套金针下去,那可是峨眉绝技——金针度穴!来了个六六七十二个大周天,才安稳了些,哈哈哈!”
“六六三十六......”
“嗯?”
眼见卢雄气势不善,许一民赶紧跟进话题。
“医官可是姓容?”
“你怎么知道?”
“咳......大将军怎么说?”
“哼,别当某没听见,做了两套不可以吗?”
高虞候没吐死,最后被针扎死,容嬷嬷好狠的心啊。
“大将军已经下令彻查此事了,不久会有专员前来查验。诶~说说呗,你们不会真的下毒了吧?”
“冤枉啊,小民才回营地,跟高虞候前无杀子夺妻之仇,后无借钱不还之恨,这毒杀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杀人的动机从何谈起?”
“尊嘟假嘟?某家怎么听说你们能在屎里下毒,为求全功,甘愿以身试毒,才顺利骗得高虞候喝下。可以啊,都是人才啊。哎~这高虞候也是蠢得可以了,当场吐的昏天暗地,最后还起不来身。”
“真真没有!叔伟兄,你要信我呀。悔不该早早回营,悔不该贪图银财,落得个屎中下毒,宛如欺了天。待我将昨夜之事,从头学一番,方知我许平男,辗转愁苦参半,只为那银钱才两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