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轻轻的拍在了许一民的后脑上。
“哼!凭你?也配?”卢雄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动了手。
许一民踉跄了三步,还有没有人权了,一个老兵油子,动不动霸凌新兵,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子,老子打不过你,等老子伤好了,哦......还是打不过你!哼~孙子打老子,也不对,他比老子大了一千四百多岁,好吧,老祖宗揍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子,打便打了,真没地儿喊冤。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老卢,轻点,我还没痊愈呢。我一杂兵,根本没机会上阵杀敌,最多都是跟着大伙一起前进一起后退,要么战前准备给战兵挑担洒扫,要么战时围在中军大帐附近摇旗呐喊,要么战后打扫战场,填埋尸身。全是集体行动,哪用得到单独识别。你都说过,兵法这种屠龙术,可不是我们这种杂兵能随便接触到的。所以我不懂不是很正常吗?”
“咳......这次看你身子弱,动手已经很轻了,要不早把你扇出去八丈远了。看来是我高估你们统军府的实力了。也有可能是我们这种常备跟你们所受训练的不同。好吧,作为抽了你一巴掌的补偿,现在教你一个乖,免得你小子下次去伤兵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回不来了。”卢雄担心他的金创复发好心给他指条明路。
“......我......”许一民一脸的便秘,谁愿意一天到晚的往伤兵营跑,能去那的,有好人吗?只有“坏”(病人)人,伤员才想着去。再说了这里是大唐,妇女是不能从军的,那里可没有田雨,老子也不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去了也捞不到油水。许一民恨不得拔了卢雄的毒舌。
“闭嘴,还要不要听了。”
“行军大总管用的叫大纛,看那边,整个大营正中间帅帐前的那巨大的六面,看到没?那是我们全军的魂,它在哪,大帅就在哪,看到它,我们便能知道前进的方向。说它是我们全军上下的主心骨不无道理的。
打个比方:刚开战,双方对峙,兵马不动,要么是战前垃圾话,互相问候双方亲属环节,要么是给自家将士打气鼓舞。这时候的大纛巍然不动,表明意志坚定所向无敌。
开打了,各个方阵运动突击了,大纛依然不动,说明大帅胜券在握,料敌先机,而你会发现很多其它小型旗帜不断的游走再配合上鼓点,号角,那是大帅在排兵布阵了。
大纛难道只是根木桩桩,不会动吗?当然不是啦!比如仗打了一半了,突然大纛向前移动。这多半是战局有利,优势在我,全军向前,加大兵力投入扩大优势。
如果大纛一直向前而不停下,那是局势大优,敌人要么溃散,要么被围了,时不我待,全军压上,突击!突击!突击!这时候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了。嘿嘿......
反之,就不多说了,你懂的。不过某家跟着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没见过这个反之。当然也不想见到,真希望一辈子都见不到才好,哈哈哈......
至于那牙门前两面血红的门旗,那是大总管专属旗帜,任何人都不可以使用相同或者相近的旗帜,违令者军法从事。想来也没人那么傻,那毕竟是对大总管的尊重和对权威的肯定,除非嘛,嘿嘿,你是敌人!
看见那四种颜色的单色旗没?应该是五面,还有一面在大帐的另一边挡住了看不到,青、赤、白、黑、黄纯色的”
“上面没有任何花色图案的那四个?”
“对,对,对,就那四面,”
“我只认识那个白色的。”
“那你说来听听。”卢雄一副老怀大慰的等着许一民作答。
“白色代表投降。没错吧,古今中外都一个样!”许一民不负所望的回答。一副别瞧不起人的模样。
“投降,投降,就TMD知道投降,某打死你个不知羞的东西,”卢雄这次真的火大的左右开弓的踢着许一民前进,毕竟不能下死手,“大唐男儿当有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还是某结果了你吧,免得你有一天真的上了战场当了逃兵还以为是军事任务。到处丢人现眼!”
“听清楚了,那是五方旗,五方,懂吗?”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又要回去了。懂!东南西北中发白,”说完白字,看见卢雄扬起的大手,声音自觉的低了下去,变得叽叽咕咕起来:“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广州麻将嘛!比川麻复杂多了,还不能血战到底,码牌都难得码。不好玩!”
“说,继续说,哇呀呀~气死某了,大点声,后面是什么,”卢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整出礼义廉耻来!”
“没了,没了。真没了,我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突然多嘴起来,”许一民诚恳的认错道歉,谁让他站在屋檐下呢,“感觉整个人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还是您老讲解吧,不然天要黑了。嘿......嘿!”
“青色对应青龙,代表东方,
赤色对应朱雀,代表南方,
白色对应白虎,代表西方,
黑色对应玄武,代表北方,
黄色对应螣蛇,代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