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哦，我当了十年老驴，我还不知道啊，祖国遍地是鲜花。哪里没有啊？”
“话说我那会儿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叫个滋润，在雪区，有次差点都他妈的结婚了，被人扣下了，还好跑的快，溜了。”
他说起往事，语气中有着得意，也有几分唏嘘。
林楚：呃。
摇头笑骂道：“傻逼。”
“可说呢，我是傻逼，玩了那么多，回来还是发现，想吃回头草。”
李凯悠悠道。
这话，倒是让林楚心头，暗暗咯噔了一下，关于“梦老师”的事情，在那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和他聊起过，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刻意避免聊起她，甚至连见面都躲着，但林楚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会忽然提起。
“哎，我跟你说件事，你知道，什么女人最让人念念不忘吗？”
李凯忽若无其事的笑道。
“什么？”
林楚心里有了谱，他是想和自己分享点什么。
“就是你没得到过的，且让你感到自卑的。”
“这种女孩儿，保证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后面再认识多少，谈过多少，不管多好看，都无法取代她。”
“白月光曾经在你心里留下的痕迹，就算是很多年后，白月光本人，都取代不了。味儿不对了。哈哈。”
听着这话，林楚也不由笑出声。
草！扎心了。
“行行行，你说的有道理，你老婆不在跟前？”
“在呢，这不就在跟前听着呢，她怎么不知道啊？不过我有福呗，虽然我阅人无数，但我老婆，我是她初恋。我嘛，老牛吃嫩草，我经验丰富，嫩草多汁有营养。绝配！”
“滚你的牛犊子吧！就这啊，挂了，拜拜。”
“行，拜，那你注意安全啊。”
挂断电话，林楚摇头笑笑。
有趣有趣。
什么叫——白月光留下的痕迹，连多年后的白月光本人，都无法取代啊？淦。
你他妈跟我说这个搞毛线呢！
我小时候哪有什么白月光，从来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只是，全是暗恋。
此刻。
林楚感觉，自己被李凯的回旋镖，狠狠干了一镖，正中心脏和眉心。
这仿佛是一个悖论。
他喜欢梦老师，梦老师是他的白月光，让他感到自卑，且没得到过。
所以永远不可能得到。
反而自己因为洒脱，不在乎，所以吸引了他的白月光。
不过问题在于，肆无忌惮的多了，习惯了，什么都不在意，便连月光都为之蒙尘，再也不复皎洁和明澈。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听着挺艺挺浪漫，想想挺简单。
但真“出走”过才知道，少年只会死在满是荆棘和敌人的路上，只有伤痕累累的战士，才能走完全程。
“旺！”
“旺旺！”
五红犬“二狗”趴在林楚脚下，此刻见一个大爷朝这边走来，顿时站起身来，颇为警惕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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