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房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陈瑾、叶蕴和赵俊三人站立在房中央,面对着威严的院长。房四周的卷摆放得井井有条,窗外微风拂过,树影摇曳,但室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院长是位年迈的学者,目光深邃,脸上虽然带着一丝平静,但那份沉默更让人感到压力。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院长淡淡开口,声音虽不重,却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赵俊有些局促不安,低头不语。叶蕴见他难以启齿,挺身而出,先开了口:“院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赵俊收到了一封信,是钱小童写的,约他去学院后山。我们一起去的,结果钱小童先动手打了赵俊。赵俊根本没有还手,但钱小童却污蔑赵俊挑衅在先。”
陈瑾接着说道:“我们亲眼看到钱小童先动手,这一点可以作证。可教习钱华偏袒钱小童,硬说赵俊挑衅在先,要求把赵俊逐出院。”
赵俊此时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院长,我没有挑衅,是钱小童先打我的。”
院长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深深看了赵俊一眼,随即转向钱华,眉头微皱,语气平静却带有警告意味:“钱华教习,既然事情有争议,应该详细调查清楚。院向来以公正为先,不会因为身份而偏袒任何一方。”
钱华闻言,脸色一沉,冷冷道:“院长,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几个孩子之间的争执,怎么还需要费力调查?赵俊挑衅在先,已经是事实,您难道还要质疑我这个教习的判断,去相信几个学生的片面之词?”
陈瑾听到这话,忍不住愤怒道:“教习,您作为长辈,应该以身作则!我们亲眼看到钱小童先动手,为什么您一味偏袒?”
叶蕴也急切地说道:“钱小童仗着家世欺负赵俊,明明是他先挑事,怎么反而把责任全推到赵俊身上?这不公平!”
钱华冷哼一声,斜睨着他们,冷笑道:“几个孩子懂什么?教习难道还需要听你们几个小辈评判?”
院长微微抬手,制止了双方的争论,语气依旧平和:“我希望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真相才能让院的公正得以维持。”
钱华却丝毫不退让,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院长,几句话就能定案了。再深入调查,不仅耗费时间,也破坏教习的威严。如果每次都要调查学生间的争执,那教习的权威何在?”
院长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他看向赵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赵俊,无论如何,院是不允许私斗的。你身为学生,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该卷入争执。”
赵俊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道:“院长,我真的……没有想要挑衅……”
院长抬手打断了他,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家庭清贫,进入院来之不易,逐出院对你而言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我不忍让你失去学业,但这次你必须为此事承担一定的后果。”
陈瑾和叶蕴听到这,顿时焦急起来,异口同声地道:“院长!赵俊真的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惩罚他?”
叶蕴更是直接:“这根本就是钱小童设计的圈套,赵俊根本不应该受到惩罚!”
院长的目光依旧柔和,但语气却更为坚定:“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规矩不能因个别情况而破坏。若今日赵俊不受处罚,院规矩置于何地?”
陈瑾愤愤道:“可是,这不公平!钱小童欺负赵俊,怎么能让赵俊承担后果?”
院长轻轻摆手,不容置疑道:“院的规矩不可破!”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赵俊,你不能再继续留在院了。既然你爱动手,那就去武院吧,武院的环境更适合你。”
赵俊听到这里,眼里流露出绝望,眼泪几乎在眼眶中打转:“院长,您要把我送到武院吗?”
钱华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冷笑一声:“院长英明。赵俊,你该感恩戴德,还能留在院已经是你的福分。”
他拉着钱小童,转身离去,钱小童得意地看了赵俊一眼,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离开了房。
房内安静了下来,院长的目光再次落在陈瑾、叶蕴和赵俊身上,神情复杂。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心中有不满,但我这样做,是为了保全赵俊。如果今天不做这个决定,下次,甚至下下次,钱小童终会找到更致命的理由把赵俊逐出院。与其如此,不如让赵俊去武院,那里反而更能让他立足。”
陈瑾愣了一下,愤怒渐渐被疑惑和思考所替代。他缓缓开口:“院长,您的意思是,这是一种保护?”
院长点头:“是的。武院虽然重视武技,但并不排斥化学习。赵俊可以在那里安心修习,偶尔也能回院继续学习。与其被彻底赶出院,不如在武院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叶蕴听到这里,神情稍微缓和,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院长,您一开始就为赵俊考虑,我们误会您了。”
赵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鞠躬:“院长,感谢您的良苦用心。我会在武院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院长微微一笑,眼中透出几分慈爱:“去吧,孩子们,无论你们在哪个院系,只要努力,终有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