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玉迅速上前,仔细看了看皇后的脸和脖子,又给皇后把了脉。
曹嬷嬷见她看了老半天都不吭声,急声道:“你到底行不行?”
皇后的脸已经红得快要冒烟了,李若云和曹嬷嬷怕伤到她,不敢太过用力。
几次让她挣脱,去抓了脖子,如今脖子上已经被抓了几条血痕。
姜晚玉果断地吩咐道:“去取银针和烈酒来,两钱薄荷熬成一碗水端过来。”
一旁的宫女连忙准备好东西。
姜晚玉用烈酒将银针消了毒,扎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然后用丝帕沾了薄荷水,轻轻地敷在了皇后的脸和脖子上。
皇后只觉一阵脸上一阵清凉,痒意消退了不少。
她冷冷地吩咐道:“行了,放开手。”
李若云和曹嬷嬷连忙放开,往旁边退去。
皇后脖子被自己挠了好几下,此时刺痛不已,她连忙让曹嬷嬷拿来了铜镜。
她的脸上脖子上红点还在,还好脸上未被抓伤,若是不小心碰到,怕是会毁容不可!
但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抓破了,血痕很深,担心会留疤,她脸色难看的很。
姜晚玉控制住了皇后的症状,见她已经收拾好情绪,重新坐定,便往后退去。
皇后眼神冰冷:“你说说看,本宫这是得了什么急症,为何会发痒?”
姜晚玉迟疑了一下:“娘娘,您这似乎是得了过敏之症。”
皇后惊疑:“不可能!本宫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曾发现对什么东西过敏!”
姜晚玉:“这个只能说明娘娘您未曾接触过让您过敏之物,或者这个量微乎其微,所以您没有反应。”
皇后伸出手,让曹嬷嬷脱去她的护甲。
斜睨了姜晚玉一眼:“那你说说,本宫因何过敏。”
姜晚玉指了指曹嬷嬷腰间的香囊:“就是这个!”
曹嬷嬷脸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娘娘,老奴冤枉啊!”
皇后一惊,将信将疑,连忙让曹嬷嬷往后退,命令她解下香囊,交给姜晚玉。
姜晚玉一闻,果断地点了点头:“没错,这便是让娘娘过敏的根源,这里头有鸢尾花粉。”
曹嬷嬷一抖,连连磕头:“娘娘,老奴真的冤枉啊,香囊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宫中许多人都会拿各种干花,磨成粉,老奴也不知道这花有问题!”
她的脸色煞白,这罪名要是被坐实了,她怕是会被灭九族的!
她嗫嚅着嘴:“这香囊老奴已经戴了有些时日了,没错……”
她眼睛一亮:“必定是这贱蹄子冤枉老奴,是她做的手脚,一定是她!”
姜晚玉神色平静:“娘娘,就是因为嬷嬷戴了一些时日,她日日伺候您,花粉被您吸了进去,时至今日,终于爆发了出来!”
皇后眯了眯眼,神色莫名。
曹嬷嬷再不敢言语,浑身抖如筛糠!
姜晚玉放下香囊:“娘娘如果不信,等太医来了自有分晓。”
刚说完,太医便急匆匆地赶到了。
诊完脉,又看了皇后脸上的伤口,太医点了点头:“回禀娘娘,这是过敏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