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和路柒面面相觑。
时玉迟疑地问道:“主子,您是觉得王爷……”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这猜测太耸人听闻了!
陆砚辞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诡异凄凉:“这么多年,本世子果然没有猜错,我那好父亲,确实认识下毒之人!”
他额上青筋暴起,左手捏住了一旁的茶碗,一瞬间,茶碗便碎成了粉末。
时玉和路柒见陆砚辞如此骇人的表情,立在一旁声都不敢出一句。
陆砚辞眼神狠厉:“从今日起,调几名身手好的暗卫,时刻盯着陆显,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动向。”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盒子:“把这解药丟出去!”
时玉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主子是不可能会服这个解药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开口劝说,罢了,还是等姜晚玉过来后再问问她。
……
姜晚玉听闻陆砚辞将她重新配的苦药都喝了下去,心中的怒气才有所缓和。
她刚刚在院中练了会功夫,浑身是汗,静坐了一会,待身上的汗都干了后,才沐浴更衣。
眼下素竹正在帮她用巾帕擦拭着青丝。
芳云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小姐,方才老爷派人来,说要开房拿银子,奴婢不让,说没有您的允许不能拿,现在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素竹急了:“小姐,老爷素来偏心,您去了会不会为难您?”
姜晚玉淡然地看着她们:“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姜晚玉慢吞吞地吃了个饭,又梳妆换衣裳,这一套整下来,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姜放是越坐越生气,等姜晚玉到了之后,他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顶峰。
“啪!”
姜晚玉迅速地躲开了姜放丟过来的茶盏,没有沾染到一丝的茶渍。
姜放怒哼:“我看你母亲说得不错,你是愈发地目无尊长了,请你半天都不来,是不是要用八抬大轿请你才行!”
姜晚玉丝毫没有怯意,她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姜放,温声说道:“父亲真是冤枉女儿了,我方才头发未干,总不能散着头发过来吧,这样岂不是失礼。”
“还有,”她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苦涩的口感让她嫌弃地皱眉。
“父亲说错了,夫人不是我的母亲,我母亲已经仙逝,我朝断没有让嫡女喊一个平妻为母亲的规矩,父亲身为一朝官员,万万不要再搞错了,平白让人笑话。”
姜放一僵,瞬间尴尬无比。
他恼怒不已:“你……夫人为这个家操持多年,为你们劳心劳力,难当配不上你喊一声母亲!”
姜晚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姜放怒极,又想要开口训斥,一旁的李氏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姜放压下了怒意,咳嗽了两声:“咳咳,晚玉,今儿个我差人去房拿银子,你的婢女居然敢阻拦,让你来也是要跟你当面说一声,眼下父亲急用银子,你赶紧拿一万两出来给我,还有,房的钥匙也交一把出来,以后莫要拦我的人!”
姜晚玉看着眼前这恬不知耻的父亲,还有躲在后面不吱声的李氏,眼中寒意森森。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能!”
姜放猛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你这个不孝女,连父亲的话也不听了!”
姜晚玉抿了抿唇,面上不耐:“父亲,莫说这个私是母亲留给我的,您无权动用,就算不是,断断没有父亲动用女儿家私产的道理。”
姜放脸色铁青,他站了起来,手指向姜晚玉,浑身气得直哆嗦:“你这个混账,真是反了天了,来人,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