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云也笑了,她自然知道夜莺的真实身份。
“放心,有些事我会告诉你,跟着我做便是。”
夜莺蹑手蹑脚地跟着芳云走进走出,满脸好奇地看着她们小巧灵活的手,如何迅速地处理好那些微不足道的琐小事。
芳云方才出去了一趟,不消一会,便满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小姐,巧霜不见了!”
姜晚玉猛地抬头:“何时不见的?”
芳云:“昨儿个晚上,有人见她往二少爷院中去了,白日都没有看到人。”
姜晚玉眯了眯眼:“二少爷院中可有消息传来?”
芳云摇了摇头:“奴婢特地派人去打听了,他们不曾见到巧霜。”
姜晚玉思忖片刻,说道:“她刚省亲回来,不可能无故又回家中。”
她又问:“今儿个白日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芳云道:“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听扫后园的嬷嬷说,今儿个三小姐让人抬了个箱子,说要多装些花瓣回去做熏香用。”
姜晚玉眼神犀利:“在后园的哪处碰到的?”
芳云想了想:“是在我们暖阁的附近。”
静芝阁自己有花房暖阁,是当年徐浅音用来种些花花草草的。
都是些应季的花草,不用日日打理,姜晚玉偶尔会让府中的匠人去修剪树枝。
姜晚玉瞬间站起了身子,她低声对着芳云和夜莺说道:“你们速去暖阁找,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翻一遍!”
芳云一惊,不解地问道:“小姐要找什么?”
夜莺是个暗卫,自然比芳云敏锐:“小姐要找巧霜?”
姜晚玉眼中带着阴郁。
芳云像是被陷入到冰霜之中,浑身冰冷地点了点头:“奴婢马上去!”
说完,带着夜莺匆匆离去。
姜晚玉眸色沉沉,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芳云和夜莺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芳云面色煞白,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夜莺冷静地走到姜晚玉的身边,低声说道:“找到了!”
姜晚玉睫毛微微颤动,她随即起身:“带我过去。”
她让巧霜去找姜慕谨,是想借机拔去这根刺,又能利用巧霜和春杏之间的矛盾,折腾一番姜慕谨,没想到姜慕谨居然直接将人杀了,好嫁祸给她。
芳云在前头点着灯笼带路,她胆子小,暖阁静悄悄的,深夜里,风呼呼地吹着,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方才看到巧霜那发青的尸体,她吓得都要跳起来了。
姜晚玉见她抖如筛糠,安抚地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背。
到了暖阁中央,芳云腿有点软:“小姐,在那边……”
姜晚玉沉声说道:“你在这等着,我跟夜莺过去就行。”
夜莺走在了前头:“小姐,我们搜寻了好一会,都没有发现异常,结果属下发现,这棵树底下的泥土有些不对,有点新,所以便将泥翻开了,应该是他们的时间仓促,没有埋很深。”
姜晚玉走了过去,昏暗的灯光下,巧霜面容青紫,双眼怒睁,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心中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