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南星和秦颂一前一后地走着,路过的丫鬟遇见退到两旁,等人走过去才敢离开。
侯府里的人,无论是丫鬟婆子谁见了这位不得屏气凝神,谁怕自己在正主面前做错了事情,府中也就待不下去。
秦颂没有回头看跟在自己后面的女人,耳边几乎是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要不是知道她会跟着自己,都以为后面没人了。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都走在一起了,她便不会想着凑上来,反应也是够迟钝的。
可是又想到她能轻轻松松地就将老夫人哄好,那也是有些哄人的本事,她这样性子,老夫人是安心地放她在府中。
先讨好老夫人,在府中也算是有个依靠,不算是太愚笨,若是以后能一直这么安分守己,留她在身边也算是称心如意。
“走到本侯身边来。”
他突然出声,让原本就绷着一根弦的南星呆滞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吩咐之后才加快脚步地跟上前去,在他身侧走着。
他的步子迈得虽然不大,但是看他的一小步便是南星的一大步,她需得快着步子才能跟上他。
虽然天马上就要黑了,但是这天气还算是闷热,几日都未见下雨,热气还在空中弥漫,在府里走上一遭也会汗流满面的。
秦颂让南星跟上,不知道要去南里,南星不敢懈怠,迈开腿努力追上秦颂的脚步,走得也比较急,小翠一直在旁边跟着,也加快了脚步。
看见她这样心中却是玩味心起,可以加快了步子,朝着自己房里走去。
一路上南星始终没有叫停他,加快步子赶了上去。
女子罗裙本就限制了脚步,她要慢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直到到了房门口他才停下,此时她便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一旁的小福子满腹狐疑,按理说侯爷回房也不需要走这么急,姨娘还在后面跟着呢,好歹也要顾念一下女子,姨娘哪里能跟上。
这话他只能在心中想着,哪里敢说出来,只能马不停蹄地跟上去。
秦颂到了房门口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刚才在干什么,自己竟然在捉弄一个女人,连他自己都被自己这幼稚的举动给气笑了。
他面上却没表现任何表现,转身看向身边勉强能跟上他的女子,脸上还带着汗,正拿着自己的手绢轻擦脸颊。
低头看见她轻薄的衣沾了汗紧贴在身上,额头上也是香汗淋漓,脸上出现些许红晕,掩藏在衣襟下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却让他看得真切,让他难以忽略的还是耳边传来一声声轻喘。
不知为何看她这般便想到了她初夜里难捱的那一晚,她的额头上也是像这样沾满了汗珠,面色绯红,薄唇微喘,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承认那晚他确实失控,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会受一个女人蛊惑。
她们只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部分,用来消遣的罢了,他自认为他没有把任何一个女人看得很重,留在身边也只是人伦欲望。
若是她恪尽职守,不搬弄口舌是非,不给他在后院里惹事,那他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不出半刻,他便能从臆想中脱身出来,看着在手绢擦汗的女人道:
“老太太既然喜欢你,以后便可以多来万寿堂陪陪老太太,也算是你的造化。”
南星收起娟子,微微俯身。
“妾身知道了。”
南星身体僵硬,她何曾看不出秦颂看她眼神里的肆意,她想躲,可是她能往哪里躲。
自古妾室都是被人认为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她们的存在都是为了取悦家里的主君。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选择忍受,除了这些别无他法,她不得不收起自己身上所有的锋芒。
她与其他妾室还有一点不同,她不会被限制生育,倾其所有,她大约是与其他妾室都不如 。
这是她南星在这侯府里唯一的用处,尽管老夫人对她满意,也只是因为她的肚子还有用处罢了。
南星微微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问道:
“那今晚侯爷可要来妾身院子中。”
微风吹过发梢,南星才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得以喘息。
“怎么?今晚想本侯过去?刚教的规矩就忘了吗?不能恃宠而骄,肆意揣测本侯的心思。”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在想是不是要提早备上茶水。”
晚霞渐渐落下,两人就站在房门口也不进去,小翠和福子退到其后候着,等待着房外的两人谈完话。
“今晚本侯会过去,你先准备着,本侯希望今晚你能懂事些。”
秦颂口里的懂事可不是表面的意思,他每次进她房里虽然不是败兴而归,但终归是不太如意的。
南星在床榻上的抗拒,旁人不知道,他可是了解最清楚的。
看一个画册就脸红成那样,哪怕是已经为人妇,床榻之间更是胆小拘谨,没有任何的花样,与他在坊间听闻的那些可不一样。
闻言南星微不可察吞咽了一口气,稳住呼吸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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