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谷梨梨子还闭着眼,就像刚刚喂药一样,只是在他靠近时,下意识地吞咽。
萩原研二眼中的眸色加深,嗓音沙哑地轻轻叫了一声:“……小梨?”
“呜……”口中仍未消失的异物感,让藤谷梨梨子难受地皱眉。
柔软湿润的触感包裹着他的手指,吞咽间磨蹭着他的指腹。
也磨蹭着他的理智。
怀里的人柔软,又脆弱。纤细的脖颈几乎就在他眼前,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那白皙的柔软。
血液中不断渗出的沸腾感,让人喉咙发干。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进入警校之前,有一次他和小阵平在商场里发现了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还剩三分钟,警察根本赶不过来。如果不及时拆除,外面还没来得及疏散完的民众,包括他们自己都会一起丧命。
然后他们利用自学的拆弹知识,秉着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把的想法,两人开始一起合作拆弹。
全程精神高度紧张,肾上腺素飙升,最后堪堪在爆炸的前一秒,才成功将炸弹停下。
现在回想起来,萩原研二还能感觉到那股颤栗。
小阵平这个人向来不踩刹车,但他一向克制。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那么疯的时候。
大概他血液里天生就有几分隐秘的疯狂,不然也不会跟着小阵平去了警校,最后还来了爆炸物处理班。
现在,萩原研二感觉到和那时同样的难耐。
理智仿佛要突破禁锢的难耐。
本就从未平息的痒意,一点点渗出,让他指尖轻颤。
是诸伏景光自己离开的……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的唇很软,舌也很软。
如果含住他的舌,是不是也会同样柔软?
寂静的房间里,他甚至能听到她呼吸、吞咽的声音。他的手指搅动唾液,划过她的舌尖抽出的声音。
如果就这样吸吮她的唇,是不是会让她苍白的唇色变得更加艳丽?
作为她丈夫的【诸伏景光】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行呢。
抽出的手指拉扯出暧昧的银丝,萩原研二抚上她的侧脸。
绵软,细腻。
虚虚地摩挲过她的面颊,一点点向下,抚过柔腻的颈侧。
“呜……景光……”
怀里的人轻哼出的名字,瞬间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浓浓的鼻音,带着无尽的委屈:“你在哪里……景光……”
“怎么哪里都没有……”
泪珠从她颤动的长睫滑落,砸在他手背上。
冰冷,又刺人。
萩原研二抱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静止的雕塑。
直到她的哭声再次传进耳朵里,萩原研二才猛地从愣怔中回神,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还是有点烫。
整个人都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他疯了吗……
萩原研二再次按了按眉心,又喂了她几口水,把她放回床上躺好。
用毛巾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起身去做冰袋。
时不时还得注意着她温度有没有升高,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藤谷梨梨子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人也早就哭累,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
晚班结束的松田阵平,脸色不太好地站起身,一手插兜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