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高兴不起来的,是在华妃面前讨了没趣的曹琴默。
例菜这样的事,向来不是她最关心的,她最关心的,一直都是自己的位份。
毕竟温宜是公主,当母亲的不好好筹谋,公主又哪里来的好前程。
晚膳后,她越想越心烦意乱,华妃已多日冷落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见了,却比往日里更加冷淡,眼看着像是真生气的样子了。
她便带了音袖,主仆两人在御花园里随意散心。
“小主可是还在为白天华妃娘娘的事不高兴。”
“是啊,华妃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为人简单,以往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打一顿骂一顿也就过去了,如今这样,反倒让我担心。”
这话音袖听了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了去,贵人从来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公主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她打心眼儿里佩服得紧,只恨自己是个蠢笨的,出不了什么主意。
“小主,不若再耐心等待几天,等华妃娘娘心中的怨气消了,自然就好了,毕竟和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了,哪能说没就没了呢。”
“情谊?音袖,华妃心里对我们哪来的什么情谊,不过棋子罢了。”
音袖伤心不语,两人一时无言,只顾走路。
主仆两也没在意,渐渐就越往偏僻的地方去了,等转过一座假山的时候,隔着一段距离,便隐隐见了一团火光。
那光倒不大,随着风吹,一跳一跳的。
音袖心中一惊,害怕极了:“小主,鬼火。”
曹琴默紧张看了看,却很快淡定下来:“别怕,哪是什么鬼火,是有人在私烧纸钱罢了。”
“私烧纸钱?这在宫里可是死罪,胆子也太大了。”
“别嚷,悄悄绕过去看看。”
只稍稍走近一点,曹琴默就瞧清楚了,不是别人,正是浣碧。
音袖小声道:“莞贵人宫里的?”
曹琴默心中一喜,计上心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主说什么?”
“华妃协理六宫之权我拿不回来,离间莞贵人和皇上的感情,帮她把恩宠拿回来,这还是能办到的。”
主仆两默契一笑。
“先别嚷,过去听听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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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轻手轻脚靠近,只听浣碧一边烧纸,一边念叨:
“额娘,是女儿没用,生前没能让您进祠堂,死后连烧纸钱也只能偷偷摸摸。”
“女儿也想光明正大让您入了族谱,享受香火去,只可惜,如今这情形,和女儿想的全然不一样。”
“女儿本以为,凭着女儿的聪明才貌,一定可以让皇上注意到,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小主她却只顾自己的恩宠,我在宫里,无人举荐,又何时才能出头了去。”
“额娘,是女儿对不起您!”
闻此,曹琴默心中已然有了九成把握,径直走出,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宫里私烧纸钱。”
浣碧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抖,匆忙将那些纸钱胡乱搅了搅,却哪里掩盖得住,已然被曹琴默抓了现行去。
“奴婢见过曹贵人,还请曹贵人饶了奴婢,奴婢只是在祭奠早亡的母亲,绝不是有意触犯宫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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