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说,一宫主位?”
“没错。要知道,在宫里,少一个敌人,远胜于多一个朋友。”
“可是娘娘,积怨已深,是不是太难了?”
颂芝说的没错,多年前,众人还在王府时,端妃一碗打胎药,不仅打掉了年世兰成型的男胎,还伤了她的根本,无法再孕。
为此,年世兰直接提了一壶红花灌了端妃,让端妃从此成了病秧子,常年卧病在床不说,还对年世兰恨之入骨。
敬妃呢,虽然没这么严重。
但是毕竟当年是雍正亲自从年世兰房中挑走的丫鬟,少不得这么多年被年世兰冷嘲热讽看不上,怀恨在心。
也就是说 ,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三个妃子,一个是对手的人,两个是自己的仇人。
现在端妃虽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恨错了人,但点醒她之后呢?未必不能两不相干,相安无事。
她不搞事,比小的们说一百句争宠的好话都有用。
只是这些大事急不来,需得等待机会,还得有耐心,慢慢去办。
宫里的日子还长呢,年世兰不急。
见她不说话,颂芝又将曹琴默的事说一遍:“娘娘,听说莞贵人今天,哭哭啼啼从勤政殿出来的呢,曹贵人当时也在,是不是她帮着娘娘筹谋了?”
.
主仆两正说到这,雍正带着苏培盛 ,没让人通报,过来了。
两人刚走到假山后面,便听到了颂芝这句话,停了脚步。
只听年世兰说:“颂芝,我早说过,除了你们,翊坤宫所有人,都要少跟曹贵人来往,她与我不是一路人,怎么,如今我的吩咐,你们都不听了。”
“是,娘娘,奴婢记住了。”
年世兰伸手试了试面膜,已然全干了:“好像好了,取下来吧。”
颂芝赶紧轻手轻脚替她揭了,只一瞧,便惊呼起来:“娘娘,真的管用,您现在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
年世兰取过小的铜镜照了照:“看来这方子确实不错,不过,颂芝你看,本宫是不是胖了些。”
颂芝笑道:“哪里就胖了,娘娘可是满汉第一美人儿,别说皇上,就说当年的十七爷,不也倾慕娘娘吗?”
年世兰啪一下放下镜子,厉色道:“越发没规矩了,打小本宫就看不惯十七爷那个轻浮的样,什么风流才子,光剩风流了,以后这种大不敬的话,再不许说了。”
颂芝连忙答应了,又道:“那,皇上呢,奴婢能说吗?皇上倾慕娘娘,这总不假吧,娘娘您说是不是。”
年世兰想起原身对雍正的一片真心,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皇上?不也还在跟本宫怄气吗?”
颂芝从旁相劝:“娘娘,依奴婢看,皇上早就不气了,小厨房的事情上,您还看不出来吗?所以呀,这皇上不来,您可以去嘛。”
年世兰取过扇子自己扇起来:“不去不去,我是小猫啊还是小狗啊,巴巴地送上门去让人家厌烦。”
颂芝噗呲一声,主仆两人笑作一团。
.
苏培盛看了看雍正,他倒笑眯眯并不生气的样子。
“皇上,咱们还过去吗?”
“过去?你没听着吗?人家都说了,送上门去让人厌烦,还是别去自讨没趣儿了,等朕走了,你再把这碗参汤送进去吧。就说....算了,不用说了,华妃自然能懂。”
“喳。”苏培盛赶紧应了。
雍正独自离了清凉殿去了。
今日不说旁的,就凭那句贬低老十七和疏远曹贵人的话,就足够一扫他所有的不痛快了。
不见面,胜似见面。
“世兰,朕今日,又差点误会你了,是朕的不是。”
.
正接过苏培盛呈上的参汤来的年世兰,脑海中,又响起了系统奖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