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潇洒地离开了蒋尚的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知道,蒋尚如今根本不敢在这个风口上有什么动作,但如果跟他撕破脸,倘若这一时没有彻底扳倒他,今后他东山再起,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保。
他迅速回到家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家中的仆人们看着李源匆匆忙忙的样子,都感到了一丝不安。李源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他们准备一辆马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李源走进房,打开了一个隐蔽的抽屉,从中取出了这些年来他秘密记录的蒋尚的罪证。这些件和证据,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也是他对抗蒋尚的最后底牌。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公之于众,将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李源走出房,看到父母站在正殿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源儿,这马上就要宵禁落锁了,你还去哪里啊?”
李源走上前,轻声安慰他们:“父亲,母亲,我们只是去东宫,和太子探讨案件,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源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源的父亲担忧地问。
李源笑了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查出了一些疑点,着急去问问太子的决断。”
他的父母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他们对儿子的工作了解甚少,看到李源轻松的样子,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李源又转身叫来年幼的弟弟,认真地嘱咐:“弟弟,最近都不要出门,好好待在家里。”
弟弟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懂事地点了点头:“哥哥,我会听话的。”
李源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院子里叫来管家,严肃地吩咐:“这几日不要放任何外人进来,非必要不出门,加强府里的家丁防卫,不准怠惰,轮班守着。”
管家看到李源少有的严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答应了:“是,大人,我立刻去安排。”
李源回到房间,整理好官服,将那些证据小心翼翼地藏在官服的夹层中。他知道,这些证据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踏上了马车,以讨论案件的名义走大路前往东宫。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飞驰,李源的心中却如波涛汹涌。
他知道,这一去,他将面临着巨大的风险,但为了正义,为了自己的家人,他愿意冒这个险。他要去投靠太子,将自己的命运和太子的命运紧紧地绑在一起。
随着夜色的深沉,京城的街道渐渐沉寂,唯有东宫之中,依旧灯火通明。刑部侍郎李源的马车匆匆穿过宵禁前的宁静,直奔东宫的宫门。他的心情如同这夜色一般,既凝重又紧张。
马车在东宫外停下,李源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然后迈步走向宫门。
李源跟着宫人穿过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宫门,每推开一扇,都像是推开了通往命运深渊的大门。李源的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速,怀中的证物仿佛变得异常沉重。终于,在一片昏黄的烛光下,他站在了太子严孤山的房前。门外,两名侍卫如石雕般挺立,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个接近的人。
李源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上前轻叩门扉。片刻之后,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香与松香混合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太子严孤山高大的身影。他背对着门,正低头审阅着案上的折子,背影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深邃。
“进来吧。”严孤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丝毫情绪,却让李源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快步进入房,躬身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微臣李源,有要事禀报太子殿下。”
严孤山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射李源。他身穿一袭太子常服,金线绣制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尊贵与威严。
他眉头轻皱,看向一旁的漏刻时辰,表情有一瞬的不满。转而自上而下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难掩其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历经战场洗礼的沉稳与威严,与李源平日在外头见到的的温尔雅太子形象截然不同。
“李侍郎,此时夜深人静,你怎会突然造访?”
李源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解释道:“微臣深知殿下事务繁忙,但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刻不容缓。微臣手中有有关蒋尚近日流言的确凿证据,特来呈于殿下,望殿下明察。”
严孤山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他示意李源上前,接过那些装订好的证据,开始仔细翻阅起来。随着一页页罪证的展开,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李侍郎,你可知,你此举意味着什么?”严孤山放下手中的证据,目光如炬,直视李源。
李源深吸一口气,坦然道:“微臣自然知晓。蒋尚在朝中势力庞大,微臣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微臣身为刑部侍郎,岂能坐视国法被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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