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鸦羽被浸湿,矫健的白鲨昂首向上,张开血腥巨口。
时淮看着迅速靠近的剑光,脸上不见惊慌。
因刻意掩盖而被斯瓦罗遗忘的疯狂再次复苏,自鸦羽的末端开始,疯狂长出新的血肉。
铮——
银灰与银白擦肩而过,鲨鱼的利齿与不知名黑兽的獠牙刺入彼此的身躯。
时淮与斯瓦罗眼中同时闪过惊讶,随后一个傲慢昂首,一个平静站定,却是同样的不可一世。
黑白分明的两缕细丝缓缓飘至地面。
时淮饶有兴趣地看了那边一眼:“看来当保姆也让你变得暴躁了不少。”
他们对彼此的行为习惯就如同对彼此的剑术那般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惊讶于向来谨慎的对方竟然会选择完全放弃躲避和防御,只为从自己身上撕下那一块肉。
斯瓦罗顺着时淮的视线回头看去,脱离本体的发丝就那么稀稀落落的瘫在那里,但很明显,黑多白少。
时淮收剑入鞘,耸了耸肩膀:“你又赢了,史上最年轻的剑帝阁下。”
他有些心疼地捏了捏断掉的那一撮头发,重重叹了一口气。
“保养起来可是很麻烦的啊。”
“嗤——”斯瓦罗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当初是谁说留长头发会变娘?黑毛娘娘腔?”
这句话完全是在报当年比尔泽布总是用头发打趣他,还叫他白毛娘娘腔的仇。
“你居然还会躲在这种小地方装小姑娘?”
第一次认出时淮就是比尔泽布时,斯瓦罗当时的感受甚至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他不是没有想过比尔泽布可能留了个私生子,但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再怎么像,斯瓦罗都不认为世界上还会有人能百分百复刻出比尔泽布那反人类的剑术。
这个人骨子里对自己的漠视,斯瓦罗感受得十分清楚。
仗着自己远超常人的生命力与恢复力,对那些尚在承受范围内的伤害完全不在乎。
现在更离谱,也不知道这老东西又出了么问题,本就反人类的动作越发变本加厉,仿佛只是普通地动动手指而已。
斯瓦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半大不大前任保姆,一时间心情复杂:“你是怪物吗?”
时淮目光微闪,旋即绽出一个满是童趣的笑容:“是呢,我现在是一个吃人的怪物,当心不要被我吃掉。”
对于这种小学生级别的恐吓,斯瓦罗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