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这具身体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时淮无法接受。
吞噬他人的本能。
并非只是简单地汲取能量。
而是像个不知足的野兽一样不断渴求着新的生命力。
明明他更喜欢草食动物多一点的。
被云雀恭弥称作草食动物的云豆还没来得及落在时淮头顶,便被时淮无情地一巴掌扇开。
“云雀!时崽!”
“滚开!”
委屈的小毛球被时淮的低吼声吓了一跳,只能颤颤巍巍地缩进云雀恭弥的颈窝。
云雀恭弥顺手将云豆拎到门外,咔哒一声合上了时淮卧室的门。
看着幼崽似乎在房门合上的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云雀恭弥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哦?”
时淮毫不在意地走向床边,打着哈欠道:“想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他扯开发绳,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听到有人一步步走到窗前,替他关上窗户,拉紧窗帘。
不算长的一段安静过后,时淮疑惑道:“你在等我道谢吗?”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点的姿势,“你杵在这里像个鬼一样,我会做噩梦的。”
杵在窗边的人终于动了,时淮又听见咔哒咔哒的脚步声慢慢走向门口。
再然后是电灯开关被按下的声音。
可迟迟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借着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月光,云雀恭弥能明显看到裹在被子里的身影在一点一点将自己蜷缩起来。
散落在床边的头发像没骨头一样软软垂落,尾端在地板上勾勒出弯折的弧度。
时淮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乱麻。
真奇怪,只是消耗一点能量而已。
之前被里包恩打过死气弹后,他甚至几近透支也没有出现过类似失控的情况。
“六、道、骸!”
哗啦——
回应时淮的不是六道骸,而是不知被何时拉开的窗帘和忽然被人扯开的被子。
时淮的手下意识搭在床头的剑上,却没能成功将剑拔出来。
“唔!”
一只带着细茧的手就连掐带捂的固定住时淮的嘴,冷硬的视线聚焦于他的右眼。
该死的凤梨头!
这是时淮理智崩断前最后的想法。
失去理智的时淮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挣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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