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明天初一,我们还去集市吗?”
“我们需要先找落脚的地方,也需要存放,加工。”秦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又没钱,不能太大的排场。
“要不我们去柳镇吧?”冯五说道。
这柳镇,属于阳县管辖,但是他却距离沛县比较近,去州府的官道直接路过柳镇,因为此地是左前将军柳进的封地,但是秦不知道这个镇的故事,以为还跟前世一样,县城下边就属于镇的行政单位。
“距离这里多远?”秦心动了,想想自己也没多少钱,以后也要规模性发展,这沛县虽大,但是土地太贵。目前的自己还是没办法在这里立足。
“不远,三十里,路平坦,整条路上没有土匪路霸,非常安全,柳镇人口比较多,旁边还有河,适合建工坊。”冯五这么说心里也没地,毕竟自己也有几年没去了。
秦说了下接下来的计划,打算弄个药材泡制工坊,地方要大点,药材泡制不需要太多水,有没有水井都没关系,自己还想最近几天去晋城寻找姐姐。
沛县去晋州的路,每日都有巡逻的队伍,货商也很多,道路也非常好,所以安全不是问题。
两个人约好了明日先去看房子,再去柳镇,因为冯五找了一处宅子,价格很便宜,在西城,地方很大,房租只要五十两一年,可以一个月一交。
聊完已经深夜,秦就结了账离开四海酒家,翠竹外边守着呢,自己在里边喝酒也不太好,辞别冯五,跟翠竹回到客栈。
秦与翠竹刚抵达客栈,掌柜便上前迎接,并指引他们至角落一桌,示意有两位官差正等待他们。这两位官差面容疲惫,显然经过长途跋涉。秦因过往与官差有过接触,故并未显得局促不安。
官差见二人到来,即刻起身,礼貌地询问:“请问哪位是秦大人?”
我就是秦,“差爷找我何事。”秦过去答道。
“秦大人,在下宋一枝,州牧王大人差小的把这银两给秦大人送来,请秦大人查收。”说完,并恭敬地将包裹双手递上,秦急忙伸手接住,包裹之沉重令他险些失手
翠竹说王城自会送钱过来,这速度也真是可以的了,这就送来了,说道:“那感谢州牧王大人,也感谢二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
“不辛苦,不辛苦,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这官差看着翠竹冷冰冰的样子,心里就打怵,常在官场混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一套的。
“那好,请。”本来秦打算给个辛苦费,想起刚刚和冯五喝完酒剩的钱都被冯五了,兜里没钱,也就算了。
官差随即离开客栈,秦和翠竹也一起回到后院。
秦拆解包裹后,发现内有一方盒,盒中置有整齐排列的银子,共计三十二锭,分上下两层摆放。
;#3;也不知道这是州牧的私房钱,还是官银,不过这出手挺大方的。;#3; 秦手握银两,面露喜色地说道。
;#3;真没见过世面。;#3; 翠竹对此嗤之以鼻,看都没看秦一眼。
这三十二锭银子,换算成银两,便是三百二十两。秦正为筹备药材生意的资金而发愁,这不一下资金就解决了,无疑解了眉之急。
;#3;这些银两,都是给我们的吗?;#3; 秦仍想着别是你的活动经费,让我白高兴一场。
;#3;是给你的,不是我们。;#3; 翠竹瞥了眼盒子,在盒底轻触,打开一个隐秘夹层,从中取出一封信。阅毕信后,她将信直接丢给了秦,随后未发一言,便离开了房间。
秦拿过来信一看,其字娟秀婉约,笔锋细腻,似那春日里的桃花绽放,芬芳而迷人,不看内容,只看字就让秦风着迷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让秦好好养伤,翠竹留下照看秦,翠竹也有其他的事情,如果需要也请秦协助,事情处理好后再回京都,其他就是些客套话。
秦原来一直都不明白,自己仅仅是给长公主挡了一剑,按道理来说,长公主不应该把翠竹留下,现在明白了,原来留下来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不过是个挡箭牌,以后要每天和这个冷冰冰的人一起,感觉自己好心情都没了。
秦看完信,打算找到信封把这封信保留起来,毕竟长公主的真迹,字写的又那么好,还真不舍得扔掉。找遍了每个地方都没找到,秦也没在意,就把信收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荷包里了。
第二天天刚亮,秦找来翠竹商量,不打算住这里了,太贵,如果打算长时间在沛县,租个房比这里方便也会更便宜,毕竟客栈还是比较显眼。翠竹犀利的目光看着秦,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昨天拿了这么多钱,今天就在算计,但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还有任务,需要秦配合,也就没说什么。
房间的东西都是长公主在京都带来的,秦不舍得,一起打包打算带走,床也拆了,主要也是舍不得长公主用过的东西,每件都是香香的。
找到冯五,去看昨天说的院落,通过牙人到衙门备案,半天就办好了,前后两进院子,但是后院很小,房子楼上楼下,有十多间房。
收拾完就黑了,秦计划翠竹睡后院,他和冯午睡前边,毕竟公主侍女,还是应该受到礼遇。
翠竹一定要睡秦的外间,秦没办法和翠竹住到后院,冯五睡前院。
这里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水,井打不出来水。需要水最少要到两里外去拉水,不仅排队,还要交钱。所以这么大的宅子,有钱人不会来租,穷人租不起。
沛县缺水,县城西边又没井,这边住的基本是穷人,偶尔有这么大的宅子,也是几家甚至十几家一起住的。像前世早期的四合院一样。
躺在床上,秦连脸都没洗,不是不想洗,是没水洗,水井远,他们过来的时候水井已经锁门了,再说也没打水的桶。
穿越过来这么多天,秦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穿得又多,又没地洗澡,吃得不好,出门没车,只能靠走路。
秦昨天晚上规划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很晚才起来了,冯五不在,翠竹说去打水了,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秦怕出事情,带着翠竹一起去观看。刚走到水井的地方,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那里,吵吵不断。
秦和翠竹挤不进去,打算绕过去,去找找冯五。
“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让你偷水,打死他。”
“打死他。”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周边的老百姓一起呼喊,看来自己不敢偷水,别人偷了成了他们的公敌。
“我没偷水,不要动我的水。”里边传来了凄惨的喊叫声。
秦一听,这声音这么耳熟,是冯五。
马上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两个穿着马甲的混混男子,拿着扁担正在打一冯五,这个人趴在地上,身体正护着一盆水,每一下扁担落在身上都噗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