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围冯五

本次长公主之行，属于秘密出巡，并未携带自己的卫队，展现了极高的行动保密性。然而，依然遭遇了有组织、有预谋的刺杀企图。此等事态，显然暴露了内部存在安全隐患。

为应对此等危机，王城亲自率领军队前来保护公主。有了朝廷正规军的介入，即便是再强大的暗杀组织，也不敢轻易行动。

为确保安全无虞，王城自决定亲自护送长公主返回京都。鉴于若在此地发生刺杀事件，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关乎个人安危，更可能牵涉到对皇帝的重大责任，因此他亦抱有前往京都向皇帝请罪之意。

翠竹的留下，表面上是为了保障秦的安全，免受伤害；而实则能够深入调查刺杀事件的真相。敢于对长公主下手的势力，为数并不多。

昨日，长公主已安排翠竹留下，并嘱托王城自派人送去所需之资金。对于王城自而言，只要确保长公主安全离开，其余事务皆可不计。长公主的继续留在沛县，头疼的肯定是王城自。

因此，当长公主提出资金需求时，王城自毫不犹豫地应允，毕竟只需求三百两，哪怕是三千两，王城自都不会犹豫，即便没有这一层考虑，长公主若向州牧请求资助，州牧亦会迅速筹措并送达。

秦环视四周，见小院内的车辆均已消失，又瞥向原阿善公主所居之房间，见院门敞开，仆人进进出出忙于清扫，显然公主已离去。然而，对于公主的去向，秦亦心存疑虑，不知她是前往京都成为王妃，还是返回了蛮族草原。

秦到了先前与冯五喝酒的四海酒家，向掌柜的询问得知，冯五在前两日于此地等候了两日，最后一天喝酒还没给钱，最近两天未曾现身。秦随即替冯五结清欠款，并打听到冯五的住所，决定前往寻访。

冯五所居之处位于城外，沛县虽广袤，但因人口众多、商贸繁荣、屯兵集结，城内房价高昂，可与京都相媲美。

自古经济繁荣之地，房价自然水涨船高。对于冯五这类社会底层人士，若无祖传基业，则多选择城外居住，同样品质的房屋，城外房价仅为城内的十分之一。

然而，其缺点在于安全难以保障，常受山匪、马贼侵扰，但此类盗贼多以劫财为主，并不伤人，因若无人可劫，则无财可得。因此，城外居住者多为底层贫民，鲜有家眷。

两人离开城门，向东行进五里。此乃因城门外三里内禁止建筑，即使在这五里外，也只允许建造临时住所或者土坯房，就算无此规定，当地居住的人亦无力构建砖瓦房。

秦因无马匹且不会骑马，遂雇佣驴车代步。沛县内马车、骡车、牛车、驴车等交通工具种类繁多，价格各异，其中驴车因承载量较小而价格最为低廉。

鉴于秦需短暂离开，遂让驴车车夫在外等候。

此地位于山上，道路蜿蜒曲折，遍布简陋棚屋、茅草房与土坯房，部分居民甚至以树下铺草为家。秦经过一番打听，最终从一个孩童口中得知冯五的居所位置。

面对此处恶劣环境所散发的臭味，秦不禁感到不适，更担心同行的翠竹姑娘难以忍受，遂询问其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翠竹没说话，用手比划了下，意思跟着一起上去。秦也不再多说，按照小孩子的指引就来到了一个茅草屋外，刚想喊冯五。就见门口站着三个壮汉。

其中两个壮汉手里还拿着鬼头刀。冯五满脸是泥巴地趴在地上磕头。

“八爷，你饶了我吧，我改名，以后不叫冯五了。”

“在八爷面前，你还敢自称五爷，敢骑在八爷上头，你是不是找死。”

“八爷，我以后都不敢叫五爷了，您就饶了我吧。”冯五边说边磕头。

“那钱什么时候还？”八爷道。

冯五一愣：“我不欠八爷钱呀。”

“昨天你说你要借一两银子是不是”

“是的”冯五低头回答道。

“我们借钱的规矩就是，你昨天借的钱，一天利息就是一两银子，昨天你一两本金，一两利息，就是二两，今天过了一个晚上，就是四两银子，你不主动还钱，让我们三个人亲自上来，每个人跑腿费二两，现在一共是十两银子。”

“昨天你们没给我钱呀？”

“昨天你借了一两，你没带利息来，就扣你一两银子利息，过一天就翻倍了。”这是什么逻辑，自己的钱还没借到，直接欠钱了。

冯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声音道：“八爷，这、这太不公平了。”

八爷冷冷一笑，他身旁的壮汉便拿着鬼头刀往前一步。八爷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北风：“在我这，规矩就是不公平。你若是不服，那便试试我这鬼头刀的锋利。”

冯五吓得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恐怕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他连忙再次磕头，声音颤抖地说：“八爷，你我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银子是真没有，要有银子，怎么可能还去找你借银子。”

“没钱，你想借钱，是不是想骗我钱”八爷的声音依旧冰冷。说着有个灰衣服的汉子抬起腿对着冯五就是一脚。

秦一听就明白了，就是当地小流氓，设圈套过来骗钱的，一看他们也不是有什么本事的人，应该也只敢在这贫民窟里边耍威风。

“住手。”秦看不下去了，毕竟他还是很看好冯五。觉得冯五是块做生意的料。

“秦，秦公子。”听见声音，冯五一抬头，看见秦，诧异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什么人，敢管八爷闲事。”一个尖嘴猴腮地跳出来拿着刀问道。

“这小娘子不错，给八爷当个压床丫鬟不错。”另一个拿着鬼头刀的混混，看着翠竹，朝这边走来。

“要不陪哥几个一晚上，钱不要了。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那个小混混边走边说，一脸色眯眯欠揍的样子。

翠竹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拔剑。秦赶紧伸手把他拦住，对付这样的混混，还用不着她出手。

这八爷长得还算标致，样子也还厚道，就是皮肤有点黑，怎么就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勾当。

“我说，小黑子。”秦才不想自降身份地叫他八爷，只能给他起个外号。

“你说谁小黑子，叫八爷。”混混一打量，秦生打扮，之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不能穿了，刚刚去买了件蓝色的罩衫，就是一介生打扮，主要手里还那几把折扇，这可是化人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