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没理他们,只是拿出了手机。
距离上台演出还有半个小时,时夏在换衣室里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演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所以服装也都是那种欧洲复古风格,有一个需要穿在里面的束腰,带子要系在后面,但是如果要自己系的话实在是很不方便。
“喂!外面有没有人啊?进来帮我系一下带子好吗?”时夏没抱什么希望地喊了一声。因为换衣室在靠近里面的位置,后台现在又忙的很,所以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听到。她敲了敲门板,再次喊了一遍,“喂有没有人呀——”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原本就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时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礼——”
“嘘——”宗像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是抵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皱着眉问,“为什么换衣服不把门插上?”
时夏指了指宗像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等他拿开之后才回答:“因为我想找人帮我系带子啦!你怎么会来啊?”
“原本应该是淡岛君来确认演出事项,但是她临时有别的事,所以换我来了。”宗像一边解释一边很自然地绕到了是相爱身后,着手开始给她系带子。
“这样啊……那你一会儿会在下面看演出吗?我听部长说今天会有学院岛的领导在下面看诶。”时夏半转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因为要穿演出服,所以时夏现在只穿了胸衣和束腰,柔顺的长发搭在光·裸的肩上,一转头,正好可以让宗像看到了她精巧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以及并不算深但却十分明显的乳·沟。
宗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不过时夏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她看了看时间,觉得快要来不及了,于是急急忙忙地把演出服穿上了。她说:“理事长先生快出去吧,我还要去化妆呢!”说着,她就准备去开门了。然而手伸到一半,手腕就被宗像攥住,她感到自己被猛地一拉,然后就被壁咚在了墙上。
瞳孔猛地收缩,时夏紧张地对宗像说:“不要闹啦,时间快来不及了!”
宗像勾唇:“是吗?”
而换衣室外,戏剧部的部长已经开始到处找时夏了:“森嶋?人呢!化妆啦!”
时夏急着要出去,然而宗像却把她围得严严实实。他说:“这么容易就想出去吗?”
时夏踮着脚,在宗像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又抱着他的腰撒娇:“我可以走了吗,礼司先生?”
宗像这才满意地亲了亲时夏的额头,替她整理了一下刘海之后才放开她:“现在可以了。”
时夏提着裙子要出去,想了想又转过身来对宗像说:“你晚点再出去!”
宗像含笑点头,等时夏走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之后才从换衣间走出来。
然后他就好巧不巧地跟已经化好妆来换衣服的鹿岛碰了个正着。
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鹿岛语重心长地对宗像说:“理事长,大白天的,克制点。”
宗像无语,一脸无辜地反问:“我干什么了?”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干什么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干了什么!”鹿岛想起了今天早上神乐说过的话,“我有画面了!我觉得自己纯洁的心灵被玷污了!”
宗像一脸敬佩地看着鹿岛:“不愧是戏剧部的男主角啊鹿岛君。”真是浑身都是戏。他说,“你是来换服装的吧?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演出加油吧。”说完之后,宗像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鹿岛在心里碎碎念:“原来理事长……真的是这种人qaq我真是看错你了!”
距离话剧演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宗像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观众席最前排的位置,坐在他身旁的淡岛深色古怪地打量着他:“看你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莫非是在后台跟森嶋来了一炮?我说你为什么非得替我去确认演出事项呢。”
宗像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用一副风轻云淡地口气对淡岛说:“该说淡岛君你不愧已经是已婚人士了吗?说话开放了很多呢。话说我听周防抱怨过,hra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淡岛一噎,神态变得有些不自然:“是吗?我不知道。”
宗像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回答:“我想淡岛君应该也不知道。演出马上就开始了吧?”
“嗯。”淡岛点了点头,转过头去专心致志地看着舞台了。
而另一边,赤司在心里默默地感慨,果然还是宗像段位更高,怎么都斗不过这个家伙。但是他能不能斗过那些老家伙……想到这里,赤司偏了偏头,低声问宗像:“听我爸说,理事会的人最近对你很有意见?”
宗像点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点都不怀疑,那些老家伙分分钟就能开个理事会把他搞下去。
“要帮忙吗?”赤司问道。
宗像摇头:“暂时还不需要。不过……应该很快了。”那些老顽固应该忍不了多久了。
赤司没再坚持,只说了句“要帮忙直说”就转过头去等着看话剧了,毕竟离演出开始也就一两分钟了。
宗像单手支着下颚,手指摩挲着嘴唇,眼睛盯着舞台上缓缓拉开的帷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