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的菜自己和三个娃娃都吃了,但是因为菜汤是热的,她还没有来得及给孩子们盛汤。
江猛做菜有个习惯,会在出锅之前尝尝用筷子或者勺子尝尝味道的咸淡。
或许,是这汤的问题。
沈晚晚在脑袋上摸着什么,摸下一枚簪子。
这簪子是那天在镇上闲逛时江猛看上,非要买给自己的。
整个摊位,只有这枚簪子是银簪,因此摊主要价很高,一根普通的挽花银簪竟然要价十钱。
江猛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银饰辟邪,寓意极好,便不顾她的阻拦直接掏出十钱给了摊主,执意要给她买下这枚银簪。
当时的江猛为了让沈晚晚收下银簪,乱七八糟扯了一大堆的理由,还开玩笑说银簪可以试毒,说不定以后就能用上了。
那时候的沈晚晚还觉得江猛乱说话,却没想到今日便用上了这枚银簪。
沈晚晚将簪子插进汤碗里,心中默数五秒再拿出来时底部果真变黑了。
沈晚晚脑袋一片空白,手一抖,簪子直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毒的人心是真够狠的,故意在他们吃的饭菜里下毒,这是想要他们全家都死绝了啊!
“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我们!”
沈晚晚大步冲向门外,对着空气狂吼着。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若对我们有恨大可直接找上门来与我们纠缠,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告诉你,今日江猛若是有什么意外,我沈晚晚这辈子哪怕说豁上这条命,也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任凭沈晚晚喊得再大声,在她声音停下时院门外仍旧安静如初,一草一木都保持原有的状态,连带着风也仍旧一阵一阵地吹来。
可是,在草丛深处传出与这平静违和的沙沙声,而那阵沙沙声没持续多久便没了动静。
沈晚晚喊完又重新回到院子,她面无表情地走到江猛跟前,在众人的注视下拽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扶起来。
大宝担忧说道:“娘亲,爹爹不能动,他会吐血的。”
“不动他,他才会就只能等死了!”
沈晚晚冷着一张脸,语气坚定道:“我即便是拖也要把他拖到镇上,哪怕他只有一口气我也要救他,他绝对不能死。”
三个孩子既担心江猛会再次吐血,也认为沈晚晚说得对。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同老天赌一把!
三个孩子帮着沈晚晚把江猛扶到她的背上。
沈晚晚身子本就瘦弱,江猛趴在她的背上直接把她全身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而沈晚晚感觉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腰被压得根本直不起来,整个人都快要趴到地上。
她咬着牙,硬生生地背着江猛走了两步,她身上的那股不服输的劲把薛梅眼圈都看红了。
薛梅拧着手里的帕子,内心犹豫再三,最终上前拦住了沈晚晚。
“晚晚,我想我可以试一试。”
薛梅有一个秘密,她是懂医术的。
她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幸得一位赤脚游医经过用针灸之术救下了她。
她的父母为了感激这位游医,又得知他在寻找落脚地的方便留他在村子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