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封宴上前两步,轻声担忧道,“身子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从苏卿进门起,封姜一双饱经沧桑眼睛就落在她身上,常年征战杀伐,即便如此重病的封老将军,依然不怒自威。
“你,过来。”
苏卿走到床边,神色淡然的看着床上老人,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毒已清除,身子需好生养着,等草药集齐便能康愈。”
封姜听着苏卿的言语,又看了看她,眼神微微闪动,欲要出声。
“父亲,圣旨已下。”封宴不动声色走到苏卿身旁,口吻坚定,“婚期定在本月十七。”
封姜听闻此话,眉心一颤,虚弱地闭上了眼。
“老爷刚醒,身子骨还弱着。”站一旁伺候的封家老管家张来,压低声音道,“二少爷和苏小姐还是先回吧,过两天再来。”
张来送走两人,转身回到床边。
“走了?”声音嘶哑。“走了。”张来恭敬道,“老爷,皇帝赐婚,恐是没安好心,封家怕是要不太平了。”
“休得胡言。”封姜眉目一敛,道,“张来,你跟了我快三十年,难道看不出这苏家养女并非池中之物?”
“北疆的蛊毒岂是常人能解的?恐怕皇帝和苏家都不知她会医,否则定是不会让她嫁入封家的。”
“老爷的意思是?”张来顿时醍醐灌顶。
“传令下去,封家上下对苏小姐不得怠慢,不得欺主。否则一经发现,直接打发卖掉。”封姜顿了顿后,道,“封家军也不例外。”
北疆行事神秘,谁也不知下一个被下蛊的人会是谁。
苏卿,得罪不起。
张来领命离开后,封姜看着屋顶,暗暗叹口气。
他无法告知他人,见苏卿第一眼时,他的骨子便透着对她的畏惧。
然而他却不知,这一切,皆因一滴血。
封宴将苏卿送回香菱苑,看着阳光下的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军营之事还未办妥,我先要回去一趟。”封宴刚转身离开几步,又转身道,“其实,父亲并不难相处。”不等苏卿开口,说完便离开了。
苏卿回了院子,木瑶已经烧好热水,并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味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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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沐浴后,用了膳便上榻休息,一会功夫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刚穿越过来,她的神魂和原主的身子还不太融合。
木瑶瞧着主子没什么事,便回了偏房照看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