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开始了,第一场便是归无派对青山派。
镜明上了擂台,打了好几个回合才把人打下去,第二场败了,换镜潼上场,同样艰难地打了许久才将人击败,第四场败了。
第五场,大师兄镜成出手了,双方势均力敌,最后还是镜成技高一筹,险胜,成功晋级,他一脸侥幸,朝对方拱拱手,夸着对方,十分的谦虚,擂台下方,镜阳高兴成了傻子,成功收获众多白眼。
他们这一天的比赛结束了,而江湖打擂这边还在进行着,离乐霸占了一号擂台,气势嚣张狂妄地叫他们上来,下方一群江湖人握紧了手中武器,怒目而视,有人忍不住了一跺脚飞身上去和他打起来。
可惜技术不行被打下台了,又有人上去不到片刻又下来,下方的人轮了一圈眼如仇狼,上方的人依旧在叫嚣快来扁我。
这时有一人上台。
竹叶小冠高马尾,微分碎盖,白缎长衫,腰系一条梅红纵线绦,背上背着把长剑,他看着离乐嘴角扬起,稍偏着头,眼中碎星无五分趣味五分傲然。
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年轻人还穿着十年前的那身衣服。
这次轮到离乐怒目而视,眼如仇狼,二人打了起来,下方的人纷纷给年轻人呐喊助威,扁他一顿。
打了许久未见胜负,下方的人静静地看着,又过了会,下方有人离开了,快至傍晚下方的人散了,也有两三个倔强的留下来,非要等到离乐被打到那刻。
第二天,离乐和那个年轻人不见了,那台下等着的两三人也不见了,不知道他们看到没有。
第四天第二轮,归无派上场了,依旧是险胜。
林月见到了任思烟,她如今已是花间派长老,二十七八了,褪去了稚嫩,脸上多了成熟风韵。
二人见面,任思烟扫了眼林月,感慨道。
“你一点没变。”
林月呵呵笑了声。
“变了,化了妆瞧不出来。”
任思烟也笑了。
二人聊起了这十年,任思烟穿越望溯川安全回到门派,门派来了新弟子,她当了师父做了管事,教导徒弟,徒弟争气,师父实力也不错,她当上了内门长老,带弟子们前来参加武林大会。
接着聊到了红瑛方恒他们,仿佛就在昨天,二人感慨了一阵,提到陈知奕,任思烟听完也叹息一声。
“亲人在面前死去,血海深仇,他以后的路注定坎坷。父辈的仇怨延续到孩子身上,这是不幸也是悲哀。”
“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打算四处走走,下一届可能不来了。”
林月转移了话题,别人的家事外人没有资格插手,多说无益,徒添伤感罢了。
任思烟愣怔了下,人都散了啊,就剩她一个了。
“你没有牵挂,趁着年轻多去看看挺好,路上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若不是我当了长老抽不出身,也想四处看看了。”
任思烟说起她少时游历遇到的趣事,有个人眼睛瞎了,却还让别人看他眼色行事,关键是他们真看懂了……聊着聊着,时间过得很快,花间派的比赛开始了,任思烟走了。
归无派五人杀进了前五十,大家也不是眼瞎的,都知道几人隐藏了实力,顿时对手紧张起来,有些就动了小心思,磕药下毒人换人……可磕药不行,人家不打了直接下去换了个猛人上来,下毒也不行,一有动作对面嚎得比猪还响,人换人也不行,贼狗……
上一届武林魁首要求排名第一,这样双第一,倍有面。
林月觉得不妥并拒绝和他吵,让镜成他们打到前十,下一届武林大会开启时高台上有掌门的一把椅子就行了,不管坐前边还是末尾他不都是武林第一吗?
于是他们进了前二十,前十,开始输,垫底。
武林大会结束了,谢幕时武林第一离乐又上台招生,门派第十掌门也招生。
还是筛选特优生,依旧剩下零星几个,不过招到两人,一个农民的孩子,一个富家子弟,一个因为没钱,一个因为有钱,一个不能任性,一个就是任性。
又去乞丐窝和牙行收人,乞丐窝招到一个,残的,牙行没有,根骨好的都被人要了。
镜明留在了京城,离乐去破宗师镜了,镜成他们四人带三孩子回去,一路招生,一路游历,回到归无山,教孩子们武功、识字。
二十岁的镜成当上了掌门,他们也从徒弟成了师父。
林月没有跟着回去,和任思烟告别,买了匹马又买了把剑,骑着马往南走,暮阳下她的身影一半沐浴黄光一半隐于暗中,地上是拉长的黑影。
经过那座府城,林月去了吴府,门卫通报,管家把她迎了进去,待客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端庄优雅的夫人,还牵着个四岁多带着虎帽的胖娃。
林月起身行礼,对方回礼,那小孩喊她,“林叔叔。”
这是吴延的妻儿,吴延武林大会回来后专心科举,考上了举人中了进士,分配到县上做官,回家成了个亲后便带着妻子走马上任,生了个儿子,父母年迈了,便让妻儿回来侍奉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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