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办法。这疗程是环环相扣,毕竟透析不是长远之计,咱也负担不起,还是做移植手术可以彻底一了百了。
在老家只花钱不能挣钱,再说这燕京毕竟是大地方医院多,各方面专家多,也正规。
你李姐也怕别再做透析的时候感染其他什么病,你知道的,以前我们那儿…
多花钱保个平安呗。”
“哦!明白了!”
“唉,病急乱投医,可是这来燕京还是如无头苍蝇乱撞,如果有本地熟人帮忙打听打听哪一家医院好一点就好了,大豫还是尽快要继续做透析,可是… …”
李姐又深深叹口气,老王也才感觉是不是确实有些仓促了。
胡理闻言想了想摸出手机走到小食店外,犹豫再三调出舒桐的电话号码。
“喂~!胡理?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呀,呵呵呵”
电话那头的舒桐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给了胡理莫大的勇气。
饶是如此,胡理还是仔细斟酌着措辞,把情况说了一下。
“嘿,胡理,你真找对人了!我一个高中同学就在你…你在昌柔区,对吧?他就在你隔邻的房沟区的医院透析中心上班。
你等一下,我先联系一下再回你电话。”
十分钟电话打来。
“胡理,我那个同学叫柯磊,我把情况说给他了,他让你们明天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胡理兴奋得用力挥了挥手。
“太谢谢你了!舒…舒桐,这么叫,可以吧?!不需要预约病床啥的吗?!”
“我问了,他说他们医院透析中心刚刚在每天两班的基础上,加开了一班,再说规矩都是死的嘛,对不对?!
胡理,下次去恭王府再找你哟,哈哈哈,不说了,领导来了先挂了,拜拜!”
胡理再次挥舞了一下拳头,本就是带着“赌”的成份,没想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舒桐竟然如此慷慨大方。
成人世界没有对错,只分利益大小,这句话几乎成了“葵花宝典”。
但是帮助他人获得的一句谢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语气所带来的喜悦与满足感是物质永远做不到的。
这就是绝大多数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的一个地方,叫“善良”。
现在的它很脆弱,如玻璃制品轻拿慢放,因为各种原因,环境问题被深深的隐藏住,就是怕疼,怕被伤害,所以弥足珍贵… …
果然也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舒桐介绍的房沟医院肾内科工作的柯磊,很是热情的接待了胡理与老王一家三口。
老王,李姐甚至到了卑躬屈膝的程度,带着金丝边眼镜,一脸阳光身穿白大褂的柯磊,则是温言细语极富耐心的做了简单医院介绍,就通知护士带着三人去做透析前的抽血化验等等一系列流程。
“我们医院还不是太大,就透析中心现在还拿的出手,近三十台透析机,全部采购的是德国费森,贝朗的产品。
现在来看普通病的病人不是很多,不像你在市区的那些大医院看到人满为患的情况。”
柯大夫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胡理慢慢点点头,原来如此。
“胡理,这个名字起的有意思,昨天舒桐给我说的时候把我还笑了一下。
舒桐说上次你帮她与大学同学做了回导游,彻底让她俩开了眼,倍儿有面子,还热情得向我推荐你呢。”
看着办公桌后面的柯磊眉开眼笑,胡理轻叹一声微笑着摇了摇头。
“舒桐这丫头高中时就是一假小子,豪爽大气不做作,学习还好,我们班男生都服她!
所以后来她上公安大学我们一点都不意外,现在也是警界一枝花。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入她法眼的人不多,更甭提让她夸赞的人了,果然她没看错,你能为老王这家人出头找人,现在这社会不多。”
“柯大夫,您客气了,我还是要多谢谢你和舒桐的帮忙。看来您在她眼中的分量也是挺重的,虽然这病正好落您手里…”
“我们在她面前不被骂就不错了,她一视同仁,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