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菀一怔，她清楚看到了付小姐眸中如波涛般汹涌的恨。
这样炽烈的情绪从不曾出现在付小姐脸上。
爱可生恨，铭心刻骨。
付菀默然垂眸，没有再问下去。
那是付小姐的伤疤，揭开便是抽筋扒骨般的疼。
她对这样的疼痛感同身受。
“喝茶吧。”付小姐神色恢复如常。
付菀品了口茶，默默想着其实她和付小姐不仅容貌相像，就连极致隐忍的性格也是像的。
付小姐找她，确实没有找错人。
叮——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付菀拿起一看，是霍景致发来的。
让她明天九点准时到香樟山医院，正式进入
白衣检查组。
于是付菀放下茶盏，起身告辞。
这是她等待已久的机会，需要好好准备。
回到崇山墅，付菀在网上查阅了八年前母亲绝望跳楼的新闻。
她以前从不敢看。
新闻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狠狠贯穿着她的心脏。
看着网页上母亲模糊不清的照片，付菀泪流满面。
她点了支烟，缓缓闭上眼睛。
自从用了付小姐的身份生活，她很少掉眼泪。
更多时候只是在霍景致面前装装可怜。
八年前母亲辞世后，付菀便明白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哪怕流成江河汪阳，也换不回母亲的命。
所以她不哭。
把滴滴眼泪融进血肉，让它们滋养着绵密的恨，攀爬缠绕她的灵魂。
香烟烧殆尽，付菀重新睁开眼。
妈妈，请好好的看着吧。
这一次，天理报应会握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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