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就是这样, 淡定,坦然。
嗯,对草
这他妈还怎么见人啊。
简松意把自己蜷成一只虾子, 双掌捂住脸, 手指用力搭着眉骨,恨不得把自己脸摁进手掌心,再也不露出来见人。
他越想越害臊, 越想越想原地去世, 昨天的一个一个画面和一句一句大胆又主动的话,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他脸烫得能蒸鸡蛋了。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浪。
问题是自己因为喝醉了浪就算了,柏淮清醒着, 怎么能就答应自己互帮互助的请求?
可是自己能说柏淮什么吗?
不能。
是自己求着人家帮忙的,为了求人家,连淮哥哥都叫上了。
自己才是耍流氓不要脸的那个人,有什么资格说柏淮?
最关键的是,发生这么无耻的事情之前,自己还口口声声宣扬自己不喜欢柏淮,自己无欲无求,就是个死不承认的冷酷渣男,结果一关上门就变成了磨人的小妖精,被柏淮哄着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等柏淮醒了,他指不定会怎么臊自己。
简松意偷偷张开指缝,瞟了一眼柏淮的手指,又飞速收回视线,闭拢了手。
不敢看,没眼看,看一眼自己就熟了。
现在就已经羞愤欲死,等柏淮开始不当人了,那估计自己只能立刻悬梁上吊。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简松意清醒地认识到,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柏淮吃掉,一个是原地羞死。
所以他只能选择第三条路。
他得跑。
趁着柏淮还没醒,赶快跑。
只要他跑掉了,到了北城,往集训营一坐,手机一被没收,就可以顺利成章地不让柏淮找到自己。
能躲一天算一天。
简松意想到这儿,立马轻手轻脚地从柏淮怀里钻出来,下了床,随便套了两件衣服,拿起手机,蹑手蹑脚往外走去。
缓慢地开门,缓慢地出去,缓慢地关门。
柏淮没醒,完美。
昨晚他闹了一晚上,爽完就睡,柏淮却又要处理残局,又要哄着他,生怕他不舒服,一直等他彻底睡熟了,到了天亮才歇下,这时候正是睡得沉的时候,加上简松意在旁边,难得地睡得格外安稳,于是还真的就没被绕醒。
简松意刚舒了一口气。
身后就传来唐女士幽幽的声音:怎么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似的?
简松意转过身,面不改色心乱跳,昨天晚上聚会,柏淮喝多了,就在这儿睡了,还没醒呢。
唐女士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腔调拉得长长的,然后啧了两声,敷着面膜下了楼。
一副我撞破了奸情,但我不拆穿你的样子。
简松意想解释,又觉得没法解释,做贼心虚,只想赶紧逃离案发现场,一边胡乱地洗漱着,一边问道,妈,我包呢?
沙发上。
哦,好,那妈,我先走了。简松意检查了一下东西,背着包就往外走。
唐女士抬抬眉:不是买的傍晚的飞机吗?这么早出门?
再不出门,等楼上那只畜生醒了,你儿子怕就没命去北城参加集训了。
简松意红着脸,没说话,鞋子都差点穿错。
唐女士忍不住好奇道:你到底把人柏淮怎么了,这么想跑?
简松意骤然被拆穿心事,脸颊爆红,飞快地换好鞋子,连鞋带都来不及系,就摔门而出,扔下一句妈,我先走了,就跑得无影无踪。
什么叫落荒而逃,这就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