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本来就护短,知道简松意好面子,干脆一次性把面子给足了:所以简松意同学,有没有什么经验想和你的学弟学妹们说的?
简松意一本正经:我就想说,长得帅,的确可以上北城华清。
噗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彭明洪觉得今天的水可真噎,掏出一瓶静心口服液,一饮而尽。
简松意一本正经地说完后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台下,随意一瞟,就瞟到了人群里的柏淮。
一样蓝白相间的宽大校服,偏偏就他显得跟别人不一样。
简松意就觉得这人长得可真扎眼,烦。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柏淮突然掀起眼皮往台上看了过来。
视线就那么跨越了两千人在空中相撞了。
相撞的那一刻,简松意突然想,这次到底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应该是自己吧?不然还真的要叫柏淮爸爸?那他不如不活了。
尤其是柏淮同学,第一次参加南城考试,就一举夺魁,特此提出表彰!
简松意:
呵。
靠近主席台的同学们觉得天凉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简松意的脸已经可以用冰天雪地来形容。
徐大可爱浑然不觉,持续作死,英勇无畏地从袖子口掏出一个手机,递给简松意,低声说道:松哥,你快看贴吧,校草评比结果出来了。
袖子口露出的那截儿屏幕不大,但是足够显示出那几排字。
【南外第一届校草评选大会圆满结束,让我们恭喜高三一班柏淮同学!】
简松意:
徐嘉行怕他不高兴,连忙解释道:松哥,这次投票其实根本不公平。柏爷以前一中的,好多一中的人瞎几把来凑热闹,乱投人情票。你也知道,一中一个年级一千个人,哪儿是我们学校打得过的啊,其实真的单论我们学校的票数,你还真没输。
简松意现在就听不得这个输字,眉一挑,语气不善:什么叫输?我怎么就输了?
徐嘉行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可能会出暴力事件,于是灵机一动,换了一个话题:唉,这次柏爷居然考了五校第一诶,挺牛批啊,你看彭明洪那脸色尴尬的,啧啧。
众人在心里为徐嘉行送上挽联。
简松意从桌肚里掏出一本,叭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笔都滚落掉地。
柏淮弯腰捡起笔:跟发什么脾气?
简松意翻着,没理他。
柏淮挑了挑眉:怎么,是打算赖账,还是不敢叫?
简松意捏着纸张的指节瞬间泛白,三秒过后,重新泛起血色,轻呵了一声:只要你敢听,我就敢叫。反正下次随时让你叫回来。
柏淮颔首,指尖点着桌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还没完了。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言出必行。
简松意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然而嘴唇翕动,送到唇边好几次,愣是发不出来。
从柏淮的角度,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耳根红得滴血。
再逗下去,该哄不回来了。
柏淮见好就收,把笔放到他跟前,轻飘飘道:算了,看在你借我校服的份上,这次先免了。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挑了事儿正忐忑不已的徐嘉行,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把脑袋埋起来,假装一切与自己无关。
吃瓜群众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