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打算跟我打一架么?”
当年唐音在他受伤之后,信誓旦旦表示自己要去学防身术,因为她再也不想感受那样的绝望和无助。
陆池杉只是觉得她的想法挺有意思的,随便由她去了。事实上,他从没指望过这个跳起来都没有自己下巴高的小女人能保护他。
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眼里含泪,嘴角带血的冲着自己摆开招式。
那一刻,陆池杉似乎有点明白了陈韵秀的担忧。
原来两个人从信任到撕毁信任,从爱到恨,中间好像就只隔着一个“求之不得”。
“就因为我不想跟你结婚?”
他是懂如何拿捏人心,软刀子捅肋骨的。
听闻陆池杉这句极尽讽刺的反问,唐音最后的理智也被冲出去了。
摆身一记高下劈,却被那狗男人狠狠撂住膝盖。
陆池杉上身一步,将唐音整个人推抵到墙边。
她的膝盖被他无情推高,呈现出非常羞辱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姿态。
“陆池杉,你有病!”
唐音挣扎不开,气喘连连。
她痛得浑身发抖,眼神却坚而不退。那种因羞辱而反滋出来的恨意,几乎要把她全身的血液都煮沸了。
“就这么恨我?嗯?”
陆池杉用臂弯挎住唐音的左腿,手指依然抓钳在唐音的膝盖上。
他用另一只手的肘部压在唐音脸侧,半个胸膛压在她身上。
居高临下的目光里,七分玩亵,三分嘲弄。
“昨天是谁说的,想留点体面给对方的?”
唐音咬着牙,几乎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陆池杉这会儿抓着她的膝盖,正是昨天嗑伤的位置。
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痂还没结结实,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蹂躏?
唐音苍白的脸孔上沁出豆大的冷汗,嘴唇都咬白了。
她偏开头摒着呼吸,恳求说:“陆池杉,算我错了可以么?我不该收林主管的手机,我回去就还给部门行政处,可以了么!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唐音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她大脑嗡的一下,找不到半点平衡。
疼痛到麻木的左腿像跟被折断的筷子一样,任由整个身体横斜竖直地倒了下去。
陆池杉起先还以为她是故意示弱屈服,直到看清自己虎口处黏糊糊的血迹。
唐音捂着膝盖瘫坐在地,透过充盈的泪水,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羞愤。
陆池杉觉得喉咙有点紧,他下意识把手心里
的黏腻在西裤上狠狠一擦。弯下身,捞起唐音。
“你别碰我!”
唐音像一只警惕的猫,拖着受伤的腿,还击无力,只能奋起叫嚣。
陆池杉根本不顾她的反抗,将她轻轻松松端起来,牢牢裹在怀抱里。
“陆池杉你放我下——”
唐音手脚都软了,唯有牙齿尖利依旧。谁也没规定咬人这种事一天只能咬一次,她埋头下去啃在陆池杉的肩膀上。
“闹够了没有!”
陆池杉吃痛却不松手,“你猜猜现在茶水间外面的走廊上,有多少人在看热闹。如果你不想连最后一层衣服也被扒光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嘴闭上!”
说着,他大踏步走出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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