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长生,狮国大皇子,怜儿的兄长,准确来说,是她的义兄。
我五岁的时候与家里人走散,大雪纷飞的夜晚,是义父收留了我。
那时刚刚失去了妻子的义父一手抱着刚出生的怜儿,一手牵着马,他骑在马上问我:“你家人呢?”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刚逃过追杀,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和家人走散。
“走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义父下了马,拉起了因为饥饿而没力瘫坐在地上的我,又递给了我一块干粮。
我没有选择吃完而是留了一半,因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下一顿饭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长生。”
这不是我的真名,我不能说出我的名字,因为那样说不定会为我引来杀身之祸。
“那你姓什么呢?”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怜爱,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义父也没有再问我,只是为我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那外套很暖,让我一直记到现在。
“天凉了,先跟我回家吧。”
那时的义父还不是君王,只是一名将军,他将我带回了自己的家,那地方没有很大,但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想来,或许是怜儿的母亲整理的吧。
我住在了义父的府中,义父知道我不是鹰国人,但他不清楚我为何会在会出现在鹰国边境,又为何会与父母走失,他派人帮我寻找着亲人的同时也派人在暗处监视我。
对于来路不明的人提防着也是正常,所以我配合着义父。
冬去春来,义父一直没有找到我的家人,于是我就这么留在了将军府,或许是看我表现良好,义父撤走了用来监视我的士兵。
春天的时候敌国来犯,义父身为将军自然是要上战场的,他看着还不会走路的怜儿,看向等待在门口的士兵,还是决定报效祖国。
他和我说这是舍小家为大家,说让我替他照顾好怜儿。
他还说,如果一直找不到家人的话,他就把我当他的亲生儿子。
那一仗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久到怜儿学会了爬,学会了走,在后面会跟着我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那段时间里与我亲近的只有怜儿,大家都因为我身份不明对我存有戒心,只有天真的怜儿天天往我这边跑,风雨无阻。
只要我不在房间里就经常会看到一个圆乎乎的小肉球向我跑来,一边跑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哥哥。
她也不烦人,每次只是在我身边静静地坐着,看着我读,然后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时常会逗笑身边的人。
大概是过了两年零六个多月,那是义父凯旋而归的日子。
那天我抱着怜儿从外面归家时被两个男人拦住了去路,他们围着我和怜儿,趁我不注意时一个男人从我的怀中抱走了怜儿,一个则用力地攥着我的手,怜儿在那人怀中哭的很伤心,她一个劲的喊着哥哥,但我却无法将她带回我的身边。
我大声呼救希望引起人们的注意,但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大家都有些害怕,只能装作没看到。
随从发现了我和怜儿不见了,我听着他的声音但嘴被堵住发不出声。
怜儿的声音快听不见了。
在我走投无路时我看着人们退到了道路两边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冲那人命根子来了一下,那人吃痛的捂着,我则趁机推开了很多人,跑到了路中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还不算晚。
我拦住了义父,义父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有将我认出。
“将军,求你救救怜儿,怜儿她被人绑架了。”
“怜儿?”义父迟疑了一下,我和义父说明了我的身份,义父也认出了我是谁,他问我怜儿怎么了,我给义父指着先前被我暗算了的男人,那人感觉到了不妙就起身逃跑,我见状直接跟了上去。
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孩,追着追着就不行了,好在义父身手矫健一下就抓住了那人,而义父派出去的人也找到了带走怜儿的壮汉。
他们见被抓没招,就求父亲放了他们。
被放开的怜儿一抽一抽的朝我跑来,我抱着她,问她有没有事,她摇摇头,看着我身后的义父。
义父走上前看着我们,他伸出手,怜儿看了看我,挣脱了我的怀抱走向义父。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