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天命

第14章 母神最恨的魔族

人间的《山海经》其实是上古神史、灵族史、仙族史和青铜纪人类史的混乱残缺版,它没分清真神、灵族、仙族与人类的区别,很多内容都面目模糊。读一读关于雨师妾的描述就懂了——有说她貌美好色的,有说她可御龙的,有说她是“雨师的妾”的,也有说“雨师妾”是个国的……

灵仙两族通行的上古神史对雨师妾的溯源就要明晰得多。

据《神诞篇》记载,两界共有七位真神,混沌未开时,他们蕴养在混沌荒蛮的六个神胎内。父神、母神一胎双胞,最先诞生。然后,父神就开始了劈开混沌的伟大工程。他并非一斧头就把混沌给劈开了的,他劈了大约十天,此过程将其他五位真神次第唤醒。

真神按破胎的先后排行,父神和母神就是大哥、大姐,鲲鹏真神鲲抟鹏行三,烛龙真神烛九阴行四,应龙真神应九阳行五,元凤初凰真神贞羽嘉行六,腾蛇真神淳厚武行七。这七位真神在诸神之战中皆列正神阵营。

第七神淳厚武创生的腾蛇神族,原先只有火水两部,火部为赤腾,传承腾炽神火种;水部为黑腾,传承腾噬神水种。母神创生第二代灵族后,黑腾水部又分裂出第三部,巫部,此部氏姓雨师,习巫术、通蛇语,善御蛇。

《众魔志》记载,雨师妾,生于神战后两亿六千三百万年前,腾蛇神族巫部第四千五百六十八代大巫。黑服示众,貌美好色。施巫造恶,肉灵戮仙,判为黑巫。炮制伪龙。诱骗、荼毒淳厚武真神。应九阳真神杀之。

——这里面写得很清楚,雨师妾有三项罪名,一是精通黑巫术,事实上,她是两界第一位黑巫师。二是打造出伪龙生产线,从蛇到蛟进而化龙。三是欺骗、伤害了第七神。

我一度搞不懂堂堂第七神淳厚武怎么会被雨师妾诱骗、荼毒?

爷:“化龙是你们七爷的执念啊!”

我爷九阴至阳,他是头纯阳炎龙,龙形长千米,龙身直径百十三米,遍体覆盖着赤黑龙鳞,角、须、眼、足、尾皆烧出缕缕紫黑炎,相当霸气、雄伟。

另一位神龙真神,应九阳,九阳至阴,他是纯阴冰龙。

爷回忆着应九阳的模样:“你五爷出现时,行云布雨、降雾凝霜。龙吼伴随着蓝电蓝雷。吐水极寒,触物冰封。排场可大了!”

应九阳的龙形没有爷的霸气,却也够伟岸,长约八百米,龙身直径五十五米。通体如冰晶,日轮下金光熠熠,月轮下银华琅琅,十分华美夺目。

“你七爷呢,”爷没绷住:“呵呵呵……老五、老六唤他‘小美七’,呵呵呵……”

淳厚武的神形是真神中最矮的,三十二米,体型像母神那般纤细。长得的吧,秀眉刀眼鼻尖瓜子脸,比母神还要妩媚些。他的蛇形实为墨黑神身赤红蛇尾,尾长四百米,直径十三米,背生双翼,一赤一墨。

淳厚武简直要吐!他厌恶自己神形太娘,蛇形太菜!他还唾弃自己的神力,火异能不如四哥,水异能不如五哥。他奢望自己是龙而非蛇。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父神、母神常化作第七神的神身蛇尾,就是为了给幺弟自信。蛇怎么了?你哥你姐就喜欢蛇!

淳厚武怎会不知大哥大姐的爱护,神战时特别生猛,受伤也最多。蛇弟干架并不比龙哥差!可他那心结,解不开就是解不开。

巫部抓住了他的这个心理,在雨师妾出生前就偷摸着寻求化龙之道,直到雨师妾才成功。她造的伪龙,体型远逊神龙(烛龙和应龙)、灵龙(青龙少昊家)和龙兽(仙族养着的守护兽),长不过二十米,四足非五爪而是三爪,仅有一丢丢灵龙的神通。可不管怎么说,伪龙就是标准的龙样。

成功后,她就像哄那秦始皇的丹师,老让淳厚武服下各种“神药”……淳厚武真地长出了龙鳞和龙角!

这事在淳厚武的刻意隐瞒下进行,等他积毒太深,神识、经脉严重受损,陷入了昏迷,布下的腾蛇结界坍塌。东窗终于事发。

淳厚武至今没有恢复。他与父神、鲲抟鹏、应九阳、贞羽嘉沉睡在山海祖地,兄长们用真神之气修复着他的经脉和神识。

单说事发后,应九阳、贞羽嘉悔得抓狂,不该瞎给幺弟取绰号啊!狂怒的应九阳捏爆了雨师妾;狂怒的贞羽嘉灭了雨师妾家族和宗门;悲痛的母神彻底拔除雨师族的神魂核、神根和神脉,全部流放到魔域星。

雨师族失去了神脉系统,造伪龙是没戏了,但他们还能化形,也精通蛇语,依然传承着巫术。

雨师风婳算是他们中的佼佼者,她自愿成为魔首。据说在族众里她已无敌手。横竖终有一死,她宁愿死在战斗中,也不愿死成石床上的一堆白骨。

雨师魔居住在戈煞平原,那里有一片沼泽,本是沼魔的祖地;还有一片森林,黑魔世居。雨师魔入侵后,沼魔与黑魔全成了他们的恶奴。沼魔是水属性魔,黑魔则是巫。

雨师族历来不搞什么等死之地,想杀我们魔首?灵族你们自己来找吧,反正我们魔首就在这戈煞平原。

这种情绪化的反抗弥补不了实力上天堑般的差距。

收割雨师风婳是央皇城的任务。母神大巫拥有七种能力,神谕、先知、言灵、咒阵、炼药、炼器、画符,这七种能力分别由央皇城帝宗神脉帝释的七大殿传承。所以,这任务多少有点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意思。

元谕:“哥,小哥,你们不准帮我们!”

小哥星流:“只要没危险,哥哥们绝不出手。”

先知殿的丰之视凭空展开一片星图,用定位星法追索到雨师风婳的位置——黑魔森林西南区,万树中平凡的一棵,大腿粗的黑翼黑蛇藏在茂密的树叶里。

方圆五六十公里,枯枝落叶下,躲藏着无数大蛇小蛇,不是腾蛇,而是各种土生毒蛇。雨师风婳没有找炮灰。

我们瞬到森林西南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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