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翻涌上简松意的脸颊, 却为了男人的面子强装镇定:早早上,这正常,说明说明我们两个身体好。
柏淮点头, 语气淡定:嗯, 精神。
简松意的脸更烫了,但又觉得如果自己不比柏淮更淡定, 显得自己不如他见过世面,这个年纪的男生大都不愿意在这方面示弱。
于是眉一挑,语气故作无所谓和不耐烦:精神你个大头鬼, 你愣在这儿不动干嘛?想占我便宜?
柏淮眸子半眯, 嗓音慵懒:想让我动?
艹!简松意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向柏淮,是想让你滚!
柏淮往旁边一侧, 躲开他的一踹, 顺势下床,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慢腾腾走进浴室, 关门前留下一句: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简松意一个翻身, 把自己埋进被子,双手捂住脸,臊得根本说不出话。
他就说吧,自己最近被性激素影响了,有点儿不对,刚才被柏淮压着的时候居然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a这该死的荷尔蒙,竟让自己变成了和陆淇风一个品种的老畜生。
可是自己怎么能对柏淮有邪念?
自己怎么能因为柏淮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信息素又a,就对他动邪念?
自己分化的时候,结合热的时候,自己这么好看又诱人的时候,人柏淮对自己动邪念了吗?
没有。
所以简松意合理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青年男性的晨起日常,柏淮这种性冷感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
这就显得自己更加罪孽深重了。
脸埋进双掌,指节用力,试图就地把自己捂死。
去他妈的不用顾及a有别,这能不顾及吗?
简松意觉得自己的脸疼得慌。
柏淮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像个鸵鸟一样的简松意。
怕真把人给羞死了,出声解围:正常情况,你刚分化不久,激素还不稳定,容易波动,以后就好了,大家都是发育正常的青少年男性,有反应才符合人体规律,你没必要想太多。我和你半斤八两,又不会笑你。
他的声音冷淡而平静,慢条斯理,像在念教科,听得简松意倒真的消了几分羞,褪了几分臊。
转过身,若无其事:谁想多了?我是想上厕所。还有你洗个澡怎么洗这么久,我都要憋死了。
柏淮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简松意醍醐灌顶:卧槽!你刚才不会在我的浴室里埋葬了你千千万万的子子孙孙吧?!我的浴室不干净了!
柏淮:
睨了简松意一眼,并不想说话。
简松意当他默认了,从床上爬起来,痛心疾首地走进浴室,却发现浴室冷冰冰的,一点儿热气也没有,刚才柏淮头发明明是湿的。
所以这人
还真是苦行僧作风啊。
简松意突然觉得自己更加畜生。
柏淮是真禁欲,是自己不干净了。
蹲下身,捂住脸,不敢看镜子。
等他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柏淮已经换好了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没穿简松意拿出来的他的干净衣服,而是凑合穿上了自己昨天的衣服。
白衬衣的银质纽扣又规规矩矩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金丝眼镜也被从包里拿出来,架在鼻梁上,衣冠楚楚,没了昨天ktv里那种妖孽似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