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就是实在看不惯简松意那副上天下地老子最叼的嘴脸,以貌取人,被激将了一下。
结果现在煞威风不成,反而自己进退两难,下不来台。
黄明斟酌了一下,咬了咬牙根,决定先把面子保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毕竟还有四天,他还是他们的教官,多的是机会。
于是冷下脸,沉下嗓子:简松意,柏淮,归队入列!a班晨跑时间原地活动!就地解散!八点半准时集合,开始00米障碍跑训练!
哇
ta班和ga班传来艳羡的惊叹。
a班振奋了。
徐嘉行和杨岳高举双臂,带头应援:牛奶皮肤简松意!擦浪嘿哟简松意!南外最a简松意!无所不能简松意!
他们两个声情并茂,真情实感,十分富有感染力,带得a班一群身高体壮的alpha粗着个嗓子跟着一起呐喊应援。
包括皇甫铁牛那个憨憨。
场面之辣耳朵,难以想象。
简松意转过头,认真地看向黄明,报告教官,现在让这群傻逼去晨跑还来得及吗?
黄明不想搭理他。
柏淮在心里认可了牛奶皮肤简松意的说法,顺便啧了一声:我这好不容易拿到的南外第一a的称号,就这么没了,等于我打的十发十环是白打的?
简松意睨了他一眼: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毛病,反省一下为什么自己人缘这么差?你有想过用自己的优秀为人民群众谋取利益吗?你没有,所以不要不服气。
说得有道理。
不过我觉得他们说得也对,我们松哥是挺a的,我还挺服气。
柏淮说着手掌搭上简松意的脑袋,笑得有那么些温柔。
简松意愣了愣:柏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昨天发烧烧傻了?
柏淮搭在他脑袋上的手无言地僵了一下,然后顺势拽住他的帽檐,用力往下一压,挡住简松意的视线,轻笑一声: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要嘴甜点儿,多哄哄你。
简松意藏在帽子底下的脸有点不自在的红了。
够甜吗?不够的话,我其实还可以再甜点儿。
柏淮的声线偏清冷,但此时此刻压着声音,藏着笑意,低沉而有磁性,听上去很有几分渣男的味道。
比如我不仅觉得我们松哥最a,我还觉得我们松哥最好看,打枪的时候还很迷人。或者你想听牛奶皮肤简松意,擦浪嘿哟简松意,我也都可以多说几句。
语调舒缓温柔,又很认真,和之前的挑衅嘲讽,全然不一样。
简松意觉得帽子捂得脸真热。
转身就走。
我去找个地方睡个回笼觉。
他一向很嘚瑟,但凡别人夸他,都是照单全收,顺便原地开个屏。
他也一直觉得柏淮那张嘴很气人。
可是当柏淮真夸他的时候,他又臊了起来,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就好像他夸自己,和别人夸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似的。
他转身就走,却走得很慢,柏淮两步就跟上了,念在他脸皮薄,没再喊应援口号,压着笑意:这个点宿舍也进不去,你去哪儿睡回笼觉?
简松意把帽子摘下来,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随便找个椅子和空地躺一躺不就行了?哪儿那么娇气?
说着还真走到训练场外面树荫下的一根长椅上坐了下来。
往后一靠,脖子枕上椅背,半仰着头,把帽子往脸上一扣:八点多叫我,免得那个教官又阴阳怪气逼逼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