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宁稀酸痛的眼睛忍不住渗出了泪水,她微微张嘴,牙齿却在打架,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抑或者,是怕的?
是的,她已经想起昨晚的事儿了,自然的也想起了昨晚赫连景那宛如魔鬼一般的疯狂模样。
只是想想,宁稀的心脏就忍不住一阵颤抖起来,身体也本能的发出了恐怖的信号,一张小脸,变得苍白无比。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赫连景不是善类,她以前也没想过要招惹他的。哥哥说过,在江城,有那么几个人是不能惹的,一个是赫连景,另一个是连城。而她偏偏,两个都招惹了,还招惹的很彻底,尤其是赫连景……
可事实上,也不是她上赶着去招惹的,若非是赫连景主动接近自己,她当初也不会想到要依靠他什么。说起来,这一切都都怪宁政,要不是他突然消失了,又招惹了一堆敌人,一个个都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她又怎么至于会需要去找别的依靠呢?
越想,宁稀心里就越难受,尤其想到赫连景昨晚那疯狂肆虐的模样,宁稀的心,就一阵不受控制的抽痛,很痛很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痛,可只要想到他误会了自己,甚至不愿意听自己的解
释,还一度的用那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她的心就疼的厉害。
躺在床上,宁稀止不住的在想,赫连景大概,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只是,既然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接近自己,甚至对自己一再的维护,让她误以为他其实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呢?
误以为?宁稀突然皱起了眉头,心也是颤抖了一下。
原来,她其实是一直都误以为赫连景喜欢自己啊?所以,在发现他其实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她才会这么难受,这么心痛吗?
可他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要难受呢?
想到这里,宁稀突然就愣住了,为什么……呢?她不愿意继续往下想,只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个身,没想到这一转身,就疼的她差点哭出来。
该死的赫连景,他就是个禽兽,变态!
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喜欢,有一点怜惜,昨晚就不应该那么疯狂,把她折磨得几乎要死掉。如今醒来了,却有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想到这里,宁稀又不由的想起了当初连城对自己说过的话,莫非,赫连景也跟连城一样,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
宁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赤裸裸的肌肤,本该是白白嫩嫩的,可此时那上边,却是青紫的一片
,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好的。
宁稀咬着嘴唇,不愿意多想,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浑身又酸痛的厉害,动一下都痛苦不堪,整个人像要废了一般。
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清洗过的,宁稀也懒得再挣扎起来洗澡,反正动一下都难受,她也干脆不动了,就那样瘫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着窗口,透过那被拉开了一角的窗帘,隐隐能看到窗外风吹树叶晃动的欢快样子。
可她的心,却像是跌落了谷底,冷到绝望。
宁稀没去拍戏,剧组的人也没有打电话来询问,甚至连乔姐都没有一句问候,让宁稀有些疑惑起来。她忍不住拿起手机给玉箩发去了信息,才知道,原来是乔姐跟张导打过招呼了,说宁稀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都不会去拍戏。
可问题是,乔姐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
宁稀给乔姐打了个电话,本以为乔姐会跟往常一样噼里啪啦的给自己一顿炮轰,结果她只是懒懒的笑了笑,对她说了一句,“稀稀啊,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好了跟我说,在去复工不迟,可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这,不对劲儿啊?乔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宁稀咬着嘴唇
,忍不住开口,“乔姐,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舒服?”
“我怎么会知道?你说呢?不是你自己发的朋友圈吗?你还问我?小样儿,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跟景少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乔姐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暧昧的语气,让宁稀一脸懵逼。
她几乎是叫了起来,“什么叫跟景少在一起了?什么朋友圈?”
说完,也不管乔姐在说什么,她急忙打开微信,找到了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那上面自己靠在男人怀里要死不活的样子的照片……
而且,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朋友圈的发出时间,是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说,这一天过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宁稀几乎的崩溃的,虽然朋友圈里赫连景只露出了一个下巴,但他撑开的胸膛,和搂着她的手上面那一枚漂亮的扳指,已经成功出卖了他的身份。只要是认识赫连景的人,不会不知道他手指上戴着那么一枚扳指,金黄色,看起来有些旧,但是在阳光下,却会泛着光泽,看起来十分的神秘独特。
那是赫连景身上最明显的标志,宁稀曾听说过,这世上有且只有一枚这种扳指,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至于
它背后有没有什么秘密,宁稀就不得而知了。
那一刻,宁稀的头脑空白,整个人几乎都疯掉了。
她发誓,她昨晚到今天早上,几乎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根本就没有碰过自己的手机,更不可能会拍这种照片。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这是赫连景发的!
宁稀气得脸都绿了,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可她又不敢乱动,因为动一下就疼的不行,她简直要气炸了都。
她根本听不到乔姐那边说了什么话,只气得厉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拿起手机,给赫连景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宁稀气得不轻,甚至声音都颤抖了,分明是要质问的,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后来干涩沙哑,疼痛的厉害,几乎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赫连景……你……咳,咳咳咳……”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宁稀却说的吃力万分,喉咙又痛又哑,一说话,就咳嗽不止,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醒了?嗯?昨晚叫得太厉害,说不了话了?呵……傻丫头,不是让你小点声么?你偏不听,自己起来喝点蜂蜜,厨房里有。”赫连景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宁稀的电话,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露出了一抹妖冶邪肆的撩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