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玲一甩手,一系列的恼火令她再不见理智,她窝火道,“我连我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这个阁主半分用没有。”
说罢,飞似的拽住打头闹事的男子脖子,低声压迫,“给她道歉,不然你死路一条。”
男生瞪着她,死不张口,陈之玲气笑了,“很好,你也不必道歉了。”
她死死的捏住男子的脖子,男子的脸憋得通红,双脚离地挣扎,要窒息的模样,柳佰蕊慌忙拽住陈之玲的手腕,拼命摇晃,“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你快松手,别为了我耽误自己。”
祝庭莱站在陈之玲身后一时慌了神,晓菁冲他喊,“你打晕她,事后再讲道理。”
祝庭莱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晓菁闭眼定了定心神,忙中有序,“她真的会打死人的,你快打晕她,事后讲道理,我为你辩护。”
祝庭莱再不犹豫,一个手刀,陈之玲晕在他的怀里。柳佰蕊蹲在原地一顿痛哭,方婷抱着她,而男子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对面闹事的弟子们也望而生畏,不敢上前。
晓菁指挥道,“婷,你送蕊蕊回家,安抚一下她的情绪,祝庭莱,你送之玲回家,我会和她大哥讲明一切,我向你保证你一定毫发无损,这里我来讲道理。”
最后一句话,晓菁掷地有声。她面冲着闹事的弟子们,声音底气,“当日你们无一人打得过陈之玲,事后却反水说她是靠着家族成了阁主,既然我们在你们眼里是如此卑鄙之人,那不妨再卑鄙一点,你们可得想好后果。”
众人愣住,晓菁打量着他们,突然一笑,再不言语,领着自己家臣就离开了。
鼻尖有薄荷的清香,陈之玲这一觉睡得很沉,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轻抚着她的脸颊,低语了些什么,陈之玲有意识的强迫自己醒过来,她努力睁开眼皮,看着熟悉的床幔,逐渐将思维拉了回来。
“刚刚,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了么?”陈之玲听到床幔外有人在煎药,估计是安大夫在,于是开口问道。
“没有,你是做梦了吧。”
居然是晓菁。陈之玲起身,头有些晕,但她还是直接问道,“蕊蕊还好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比起这个,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晓菁盛了一碗醒神汤药,掀起床幔就要喂她,陈之玲摆手拒绝,“我自己来吧。”
晓菁看着她喝药的样子,像讲故事一样不急不缓,“那几个男生被辞退了,连带着他们的家中长辈都被贬了职。”
陈之玲愣在一旁,晓菁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继续说,“是方婷打报告了。”
四大家族里,当朝国师方昭是方婷的叔父,陈嘉明是镇西大将军,晓菁的父亲栋是帝君亲身的禁内将军,负责帝君的安全出行。柳佰蕊一家全是臣,与武将无关。
陈之玲叹了口气。晓菁放下汤药,鼓起勇气一般,撑着床沿,仔细打量陈之玲。陈之玲被她看的发麻,于是问道,“怎么了?”
“我在你家,看着了个生面孔,他是谁啊?”晓菁问道。
陈之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个浑身是粪的人,就前几天的事。”
晓菁退后一些,略思忖,“这人眼熟的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陈之玲一惊,拉住晓菁,“你记起时和我说一声,我送他走。”
晓菁点点头,继续道,“之玲,纪长青之前来过。”
陈之玲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看样子我这阁主当了不到一天就得走人咯。”
晓菁微怒,“陈之玲,你和我们不一样,不要想着放弃,你有帝君的器重,要想着往上爬。”
陈之玲摆手,“是是是,所以呢,他怎么说的?”
晓菁眉头微皱,“他说你的脾气太冲了,需要去清净崖修炼几年,磨练磨练再出关,阁主的位子对于你来说还是太早了。”
陈之玲冷笑,“哟,要去牢里蹲几年啊?”
“他说是三年。”晓菁不解,“为什么是三年呢,不过是打了人而已,几个月就够了。”
陈之玲微愣。嫁给贺家的时间也是三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陈之玲正要说这件事,晓菁继续道,“比起时间,我更担心一件事,清净崖五百年开一次玄关,一次五天,那个时候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出现在崖上,而明年就是开玄关的日子了,你说,他会想去害你么?”
陈之玲犹豫,”可能性不大,毕竟是帝君的老师。”
晓菁叹气,“但愿我多虑了,之玲,你我父亲都是武将,我虽不像你自幼习武,但我也知道火中取栗的招数,我们的一辈子也一样,机会往往和危险一起来。“
陈之玲感动道,“你说的好像我回不来了一样,开心点好吗?“
晓菁看着陈之玲的笑脸,点点头,”那就只能祝君万事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