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几人朝城南而去。
也是这天上午。
平江县城外十里,盘龙坡。
盘龙坡在一处延绵的山坡上,是一段沿着山体蜿蜒的山路,也是平江县通往州府的官道。
在官道某处上方的山坡上,此时正有一个健硕的青年坐在一块青石上。
时值仲春,天气还微凉,但他却身着短褂,露在外面的肌肉坚硬鼓胀,正是下河村猎户典武。
典武此时面色平静,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柴刀,低着头在那削着一根木头。
那木头三米长、水桶粗。
也不知道典武在这削了多久,粗大的木头在他一刀刀地刮拉下,已经被他削成了一个棒槌的形状,一端细小,另一端还是原木的模样。
一边削,典武还时不时地用手握了握木头细小的那端,像是在看合不合手。
不过,某一刻,典武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了下面的山道。
就见山道那边,此时正驶来一个车队,有十辆平板马车,马车上绑着一个个麻袋,上面还盖着雨布。
在最前面的那辆马车上,还立着一面黑色旗帜,上面绣着一道闪电。
此外,在这十辆平板马车的最后面,还有一辆载人的带车厢马车,在整个车队中,也还有十数位带刀的护卫。
典武看到那面闪电旗帜,目光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眼车队最后面的那辆马车,最后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腕。
“今天没绑手绳呢,应该可以动动吧?你们不该把人往脚下踩,更不该动老人家的”
一道呢喃声缓缓传出,典武丢掉手中的柴刀,站起了身。
而后,典武拖着手中三米长的大木棒槌,朝山坡下缓缓走去
坡下官道!
车队最后面的那辆马车上,赵建挺着个大肚子,四叉八仰半躺在车厢内,整个人随着马车的颠簸阵阵晃动。
“他娘的,每次跑一趟盐老子都得瘦十几斤,这马车是他娘人坐的么?把老子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赵建精神萎靡,两手各抓着车厢两边的扶手,一阵骂骂咧咧。
赵建的前面,刘五也是面色有些发白,不过他看了眼车窗外后,朝赵建挤出谄笑:
“老大稍安勿躁,您再忍忍,这已经到盘龙坡了,再有十里我们就到了!等回了城,小的立马找十个水灵灵的姑娘给您揉揉身体!”
“嗯,还是你小子会来事!不过不止是十个,还要把李老头的女儿也弄来,老子这次得好好泻泻这十天来的火气!”
听到姑娘,赵建立马来了精神,那裤裆翘了翘,胖脸上露出憋了许久的潮红,眼中尽是迫不及待的邪魅。
“是是是,一进城小的就去弄李老头的女儿!”
刘五连连点头,目光渴望中,也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