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云讲完之后偷偷看了一眼帝姬,结果瞧她正用极为幽怨的小眼神瞧着他,不由心一跳道:“帝姬,正君原是臣的上司,所以臣才觉得与他争不是太好。”
原来是这样啊,宓鹿叹了口气,独宠这位还不如爬回去独宠皇正君司寇祭夜呢,虽然这只是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而已。
“孤知道了,傲云,你以前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吗?”如果有直接赐下,多方便快捷。
可惜,傲云直接怕了,竟然结巴了起来道:“回帝帝姬,臣臣……臣那时候是年少无知,自进宫后便没再见她了,求帝姬莫要怀疑臣的忠诚。”
尼玛,夫妻间要讲忠诚的吗,不应该说是忠贞?
算了,她觉得这事有门就欣喜的摆手道:“孤不在意,今日卿受了伤应好好休息,不要想的太多。”
傲云已是一身冷汗,他默默的举起自己的手指,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而已,根本不耽误任何正事啊,用得着休息吗?
可是他又不能讲自己没受伤,明明是用这个借口将人叫来的啊。所以他只能默默的流泪,乖乖的送着微笑的帝姬出去了。
另一边聂遥也看到了这一切,不由得笑得倒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直捏着锦被道:“那个武夫也太逗了,邀了宠最后还得让她走出去,真是笨的可以。”
一边的宫人笑道:“是啊,他的手段怎么能与侧夫您相比,帝姬毕竟在您这儿住了一晚。”可是刚讲完就见皇侧君的脸都黑了,不明原因的他只能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侧君为何会突然间气恼起来。
聂遥能不气吗,经他一提醒自己也想起来了。虽然让帝姬在自己的房里过了一夜,可是却是极为清纯的一夜,两人连手都没拉过啊!听起来比对面那个男人好,可是细算起来担了声名却没吃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到他这里来。
这个帝姬,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本来以为天下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奢侈,好色,结果在好色上这个帝姬就不合格。至于奢侈,倒是从没有见她佩带什么太过复杂的首饰,难道她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可是,为什么呢?
聂遥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绪不宁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是非常高兴的,那便是皇正君司寇祭夜。刚刚帝姬走进属下的宫殿时他便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面,并且一直躲身在暗处连动也不敢动的听着屋里的两人讲话。
圣主竟然一直想要独宠的吗,可是自己那个呆属下似乎认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还好他还是怕着他的,但是为什么要鼓动帝姬休了自己?
听到这点他非常的不高兴,甚至想着明天要在工事上让他穿一穿小鞋儿。然后又自警起来,这种事情明明答应先正君绝对不会发生的。为什么心在动摇呢,似乎全部是因为她。
还好,她到最后拒绝了,只是圣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呢?而且既然想要独宠为什么不找他,如果这句话对他讲的话,那他……
可惜,独宠这两个字圣主似乎是不会对他讲的,理由他自己也清楚。在她眼中,或许自己永远是那个小孩子。
今夜风有些冷,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回去,可是整夜都没有睡着。
宓鹿也不轻松,自回来之后就开始寻思着怎么把傲云给休出去。可是这点似乎还要寻问人家的上司,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依赖司寇祭夜,可是却又非得什么事情都得找他一般。
这睡前想事情睡着了便做了一个梦,竟然还是关于司寇祭夜的。不过,为什么在梦里她会是御姐一样骑坐在人家的那种尴尬情形?她明明是软妹好吗,御姐什么的只是传说好吗,这种情形万分的不对好吗?
可是梦里的情形就是不需要解释的,她明明知道不对可是该做的还做了。是的,她觉得自己轻薄了人家,甚至还做了一些不是太和谐的事情。
等醒来之后她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但是摸着被抽痛的脸竟然觉得那是美梦让人十分回味,想到这里她又抽了自己一嘴巴。见过色的就没见过她这么色的,竟然从小看到大的小朋友,太不要个脸了。
“帝姬,您这是做什么?”小保子一见她自己将自己的脸抽的通红吓了一跳,扔了手巾就走了奔了过来,卟嗵一声跪在地上道:“帝姬若有什么不顺心拿奴才们出气就可以,千万不能这般虐待自己。”说着这眼泪都掉了下来。
“站起来,别像个女人似的说哭就哭,我没事,就是有蚊子。”宓鹿也觉得打的狠了,有点痛。
小保子一怔,这么早就有蚊子了吗?
“那奴才过会让人点上驱蚊香熏一熏。”他擦了擦眼泪,在宫里做活的宫人都明白,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他们这些个残废人只要随着她们的心意便好,哪需要太多的喜怒哀乐?
宓鹿若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相当郁闷,她那只是单纯的看不起爱哭的男人而已。这宫人再怎么被阉,本质上还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