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清高,怕是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连最后一点骨气都丢了。
江云心疼的捡起地上的包袱,她现在虽然不差银子,但到底是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若是脏了该多可惜。
好在她先前用块布包着,只是外面有点脏,里面衣服都还好好的。
江云长长松了口气,把东西重新包好,狠狠踹了一脚堂永望还不解气:
“黑了心肝的狗东西,连偷都学会了?你爹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先前堂永望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大街上,此时人来人往,众人听着江云的话落在堂永望身上的视线可想而知。
“啧啧啧,年轻人不学好,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学人家去偷!”
“就是!人同心作坊正招工呢,一天十几,一家老小都有的吃,不比偷人东西强?”
“我看就是懒!这种人就该剁了手脚,免得他祸害别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落在堂永望耳中简直比凌迟他还难受。
他将脑袋整个缩在衣襟里,再拿手遮上,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江云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等待他的苦日子还多着呢,没关系,来日方长。
不想,才刚走进巷子江云便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
痛苦的窒息感传来,江云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勒断了,胸腔里的空气快速被挤了出去。
手中的包袱猝不及防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江云伸长了手去抓身后那人的胳膊,哪怕把人抓烂了对方也半分不松。
死亡的恐惧再次袭来,江云仿佛看到了前世堂永望狠厉的眼神。
难道自己又要死了吗?
不,不行!
她还没揭开堂守业那恶人的镇面目,他害了自己一辈子,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身体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江云把脑袋猛地往后一仰狠狠撞在那人头上。
对方痛呼一声总算松了手,江云气都不敢喘转身朝着那人下身踩了上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地,一道瘦弱的身影踉跄冲了过来:
“老三!你怎么样?娘,手下留情,他是老三啊!”
呵!三兄弟都到齐了。
果然跟上辈子一样,他们一个个都希望自己不得好死啊。
堂永成捂着下身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堂永孜想上前查看却被他一脚踢开。
江云冷冷看着堂永孜,今日这出她不信他不知情。
相反,堂老二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却都是撺掇其他兄弟三人去干。
干的好了,功劳最后总落他头上,干得不好,他也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次同样如此,只见他叹口气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老三,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她到底是养大咱们的娘啊!”
“娘,儿子求您了,原谅老三这一次吧!”
“您不知道,孩儿几个最近可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再也撑不下去了。”
“孩儿真是错了,从前有娘在,孩儿何时冷过饿过?”
“娘,您回来吧,咱们以后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老三……老三他就是一时糊涂,他气您把咱们的家卖了,那可是咱们相依为命的地方啊!”
呵!还倒打一耙?
江云气的险些都笑了,没想到堂永孜还有更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