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项云现在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宓鹿已经不是以前的宓鹿。但是他怎么也不会觉得她是变了芯子,只觉得是成熟了,所以才会变得这般精明与美丽。这大概全是因为那个男人,有了男人的女人总是会变了个样子。
为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呢?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太厌恶她早些将身子交出去,那么现在就是另一翻情形了。
暗暗后悔了很久,虽然身子弱但还是想办法通知那剩下的几人不要妄动,免得被一网打尽了。他们都是项家的旧部,为的不过就是帮他再夺下这片江山。
可是,项家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所以其实算来算去这江山只能是他女儿的。至于男子为帝,那基本不可能。
项云虽然有野心,但是却知无法与这几千年的世俗去斗。
直到此时他方想,其实她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妻主,之前又何必厌恶呢?反正只她一人,若生下女儿才可以对她做些什么,若不能还不是得凑和着过?现在倒好,被司寇祭夜抢了先,她对他便如过去的她对自己,想分开他们确实有些难了。
心中凄凉一阵,觉得自己何必如此悲观。毕竟日久见真心,早晚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的。
这样想过他便积极的养好自己的身子,这一养直到半月方好些。脸上也似乎能看得过去了,几道浅浅的伤痕,看着不影响心情,反而多了一些柔弱的让人怜爱的气质。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女子总是比男人更心软些。
项云也知道司寇祭夜不可能放他出去的,于是偷偷逃出自己住的地方直奔了神女宫,只要向她示弱就好了,只要向她解释自己确实心里有她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细心的避过所有的岗哨一点点接近帝姬的寝宫。
宓鹿在看奏折,原因是司寇祭夜感冒了。铁塔似的男人突然间生了病还着实挺让人心疼的,所以她就命令人躺在床上,而她替着他工作。
司寇祭夜其实也没有多难受,不过就是咳嗽两声,鼻塞,发热而已。但是见帝姬如此关怀心中如喝了蜜似的甜,人喝了药躺在床上也不睡,痴痴的瞧着自己的小妻主在那里十分严肃的看着奏折,还时不时的评论两句。
什么:这是在考我言吗,写得跟山海经似的。
什么:又一个想送儿子入宫的,脑子怎么长的,送进来守活寡吗?
听后,司寇祭夜心中已经甜的发腻了,只想起来抱着她抱一抱亲一亲。
宓鹿感觉自己似被什么盯上了,回头就发现一双幽暗幽暗的眼睛。她马上在自己的胸前打叉,皱眉道:“看什么看,生了病的人就应该好好休息。别的事情想也别想,尤其是……那个事。”开玩笑,日日春宵听别人讲着挺刺激的,挺享受的,挺有趣的,可是对她来讲很折磨人啊!
而且,司寇祭夜这家伙初时还好,倒是尊敬她的。可是后来大概也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她不会因此罚他,竟然得寸进尺,自己如果不求饶不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不,即使是求饶这几天也被他当成乐趣了吧!
不想不想,工作中。
她提笔批示,却觉得身上一暖,一件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司寇祭夜在后面搂住她,本来发烧的身子如今也将她弄得一身燥热难退。
“阿鹿,辛苦了。”他在她头顶一吻,然后就退回到床上躺下了,乖巧的很。没有办法,即使再想也要注意着她的身子,若将病气儿过给她那真是罪过了。
宓鹿脸色发红,瞪了他一眼道:“讨厌。”可是心里却如同流过一条温暖的小河,舒服的很。
两人便这样腻腻歪歪的很久,看得窗外的男人十分心惊。原来那个聪明的帝姬也有羞红脸颊的一面,她真的与过去不同了。过去的时候总是缠着他要他的身子,如今瞧来却这般可爱。
而且,他第一次觉得正经起来工作的女人竟也是美的。
项云一边收敛气息一边沉醉其中,这一瞧竟直瞧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觉得累。
直到宓鹿站了起来伸了个不雅的懒腰,然后在地上走来走去还做了些伸展动作。
她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窈窕少女,单就容貌而言只怕很少有女子能比得过。身子也生得完美,大概是天气渐暖,她在屋里竟不穿着外衣的。
这时候连着披风脱下,里面只随意穿了一件系着两只带子的长裙。腰中随意系了条丝带,更显出了她盈盈一握的蛮腰及高耸的胸部。
司寇祭夜大概是睡着了,所以项云看着她坐在床边替他轻轻的盖上了薄被。还微笑着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才离开,她搬着东西去了房,看来是不想打扰他休息。
机会……
项云竟有些心中卟卟乱跳,本来机敏百变的他如今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好不容易没有过错的跳到房,发现里面没有人伺候。看来,帝姬不是很喜欢别人打扰他们夫妻间的生活。
想到此,那嫉妒之心竟烧得他心中发热。如果自己早得到她,那这些就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那个司寇祭夜的。
他轻身一跃跳了进去,为了怕宓鹿乱叫项云就先捂住了她的嘴角。
没想到对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而他却越来越紧张了。因为她的皮肤是那么好,不由得流连了起来,直摸得她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并开始挣扎。
“帝姬,你的身子真是美的让人难移开眼睛。他倒是有福气,不知道您可否将这福气分给我些?”项云其实已经想就地解决了她。但是,女人如果反抗司寇祭夜马上就会知道,他到时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宓鹿的心里是崩溃的,尼玛,明明让他偷偷离开的,为什么还是过来了?这个男人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他才好?
她动了动手,项云犹豫了一下才将手放开。
“项云,孤已经让你离开皇宫了,为什么还要过来?”她并没有大声的讲话,因为现在的项云似乎与以往不同,简直从一个温润的男子变成了有些可怕的娇魅变态。他的手指冰冷,目光异乎寻常的执着与魅惑。或者,这才是原来的他吧,有点病态,随时都要抓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