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晖和周应棠兄妹作为永安侯府的孙辈,原本是可以留在永安侯府的,只是永安侯夫人使了手段,将他们打包一起送走了。
皇帝并没有对宁织等人作出处罚。
所以宁织拥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如果她接受了迟家的雇佣,迟家自然会拿着雇佣给她办路引供她出行。
“怎么不说话了?怕我一去不回?”宁织索性把话挑明白了说。
周泽琛的心重重跳了两下,面上却是一派平静淡然:“你若要走,我也是拦不住的……”
这话说的,可怜中带着点委曲求全,期冀中又透着隐隐的别扭。
宁织笑道:“我何时说过要走?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等你哪天东山再起了,要光明正大地放我走吗?”
“我求人家给我弄个假身份私逃,隐姓瞒名过一辈子?那也太憋屈了。”
“若你记恨我抛弃你,去官府告我抛夫弃子私逃,我岂不是还得吃牢饭?我又不是傻子。”
周泽琛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也急了:“你要走我不拦着,更不会借此机会去告你,那等阴险的小人行径我不屑为之。”
“更何况,抛夫弃子,我与你哪儿来的子?”
宁织看着他被气红的脸,仿若一个被污了清白的小媳妇,觉得十分好笑,连忙解释道:“阿晖和棠棠是你的侄儿,就不是我的了?我怎么可能抛下他们呢?倒是你,你急什么?”
“难不成……”宁织眼珠轻轻一转,嬉笑道:“你是急着和我有个子?”
“宁织!”周泽琛吼完这一声,气得话也不会说了。
宁织掏了掏耳朵:“听见了听见了,我耳朵不聋,你那么大声干嘛?娘和棠棠他们都睡了,你不要这么没素质好不好?”
“你……你……”周泽琛被气得心跳加速,宁织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觉得悦耳极了。
周泽琛渐渐平静下来,情绪值也已经收割完毕。
宁织也不再逗他:“放心吧,我不会走的,这里也是我的家啊,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周泽琛气闷地瞪她一眼,这不是会说人话吗?早干嘛去了?
其实无论迟小姐心里是什么主意,宁织都打算答应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比起危险汹涌的前方,她更害怕生活变成一滩平静的死水。
而且迟小姐作为首富千金,竟然能说动她的父亲让她以女儿身从事商业,在这个时代,实在算是一个奇女子了。
她是越来越期待了三天后的会面了。
宁织打定主意,正要上床睡觉,周泽琛却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