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燕王与督主拜了,皇帝看向督主,道:“你先平身。”
督主平身,只有燕王还在跪着,不敢说话。
燕王是开国功臣,但他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皇帝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怒道:“瞧瞧你破的好案子!”
燕王跪在地上,跪得膝盖发疼,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战战兢兢地叩首:“臣知罪。”
皇帝又怒道:“元皇后,是朕最爱的女人。你这样做,把元皇后置于何地,把朕置于何地?!”
外头下了雨,一个女人哭嚎的声音传来,皇帝不禁皱了皱眉。
那是贵妃的哭声。
他冷声说:“叫她进来。”
贵妃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被打得不成样子。她跪在地上,不住地哭嚎:“陛下饶了臣妾罢,饶了臣妾罢!”
皇帝瞧着她狼狈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如今到了这步田地,还想让他饶恕她?
他冷冷地问:“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说,我说,”贵妃磕了几个响头,哭道:“臣妾要告发燕世子在西南养兵!”
此话一出,皇帝缩了缩瞳仁,就连外头守着的太监也眼皮一跳,忙动了动耳朵想听清楚里头在说什么。
他惊声说:“在西南养兵?你可有证据?”
“他、他府里定有来往的信,他早就想谋反了,”贵妃哭着说,“若是不信,可以搜府!”
“搜!给朕搜!”皇帝气得火冒三丈,“若是真搜到了,满门抄斩!”
一听到“满门抄斩”四个字,容宛和裴渡互相对视了一眼。
她看见裴渡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也是燕王府里的人。
既然已经滴血认亲,她与燕王就是父女关系,怎么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