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是他们都是皇正君安排过来保护孤的,若是离开了不好交差。”她这只是下意识的一讲,哪知道床上的人竟然忽的一声坐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大声道:“皇正君皇正君,你自回来之后便只知道皇正君了,你有没有想过……咳……咳……我在外面是怎样过的?为了见你我被一顶小轿子抬进来,还不是因为那个皇正君。如今……如今你还想我怎样?”
宓鹿吓了一跳,这位怎么好好的突然间抽起了风?可是她也同时皱起了眉,这个男人讲的虽然十分壮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但两人既然相爱,她如今的性格自然是与过去的帝姬完全不同的,便是太度也一样不同。她虽然尽量小心,但已经想出了百般的借口来向他说明自己的改变。
可惜,自始至终他都没能发现她的不同,这也就证明他只怕并没有将之前的宓鹿小姑娘放在眼中,所有的感情不过是装出来的。
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既然他想做一个深情的深闺男子自己成全他便是。于是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道:“怎么,没有如你的愿便要与孤闹了吗?孤真怀疑,你到底喜欢孤的江山还是孤的人。”
项云心中一抖,面前的女人为什么变脸变得这般快?而且她这态度分明是有了几分无耐,从前自己就算闹得再狠他也不会如此。是了,一定是那个皇正君教她的,否则凭她的脑子也讲不出这种话来。
可是这些话早晚会传到皇正君的耳中,他马上伸手拉住帝姬然后从床上滑下来认错,道:“对不起,我并不是说有意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所以……所以……”说着竟红了眼,卑微的拉着她的衣摆声音颤抖。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宓鹿已经心软了,可是此时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的演技太好,同时也太虚伪了。可是她也是虚伪的,于是扶起他道:“不要这样,快去床上躺好。但你要记得,在这后宫中皇正君并不是能随意非议的对像,所以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
“是,我知道了。小鹿说的对,是我太大意了。”刚刚还对她逼问,可是见对方态度一变就立刻变成了另一副应对方法。
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想这个世界的男人虽然以女人为尊,但是他们骨子里还是骄傲的,一般不会轻易对女人下跪。虽然她是帝姬,那些男人除非在重要的场合,否则绝对不会向她行跪礼。
但是他呢,只为了一点点的理由就跪下了,这样的心性她真的是越来越不能相信了。可是又要挺住,就算背后已经冷汗连连了。
她不敢打草惊蛇,也不提什么麒麟印就将人拉起来,然后无奈的叹息道:“你身子不好,还是休息吧,孤以后再来看你,今日要好好冷静一下。”没有容他再讲什么,宓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等到了外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上了轿子就无力的依在壁上闭上了眼睛。她不是怕那个男人,只是觉得一个好好的年轻男人生成这样即能演戏又心狠手辣的性子真的太可怕了,或者说仇恨才是最可怕的东西,竟可以让一个好好的男人长得歪了。
“你没事吧?”轿子外有个冷清低沉的声音传来,宓鹿莫名的心中一安。司寇祭夜虽也是让人无法看清心中所想,但是他与项云正好是两种人。项云是那种十分有目地性,但为了目地不择手段的人。而司寇祭夜也是很有目地性,但是也有一定的原则。
所以,她感觉在司寇祭夜身边很有安全身感,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没事,回去说。”
“是。”
两人直奔了帝姬的院子,而这边项云听到了自己收卖到的奴才口中探知,帝姬回去时半路上竟然看到了皇帝君,然后与他一同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只是男人的都能猜的到。项云的心是冰冷的,可是表面上却十分伤感,只是挥了下手道:“出去吧,没别的事了,唉……”
那宫人出去,不一会儿见项云的灯暗了便偷偷的跑到了神女宫,对着小方子耳语几句又回到了项云外间躺下,倒似从来没有出去过一般。
可是项云在里面却早就听个明白,他冷冷一笑,皇正君还真是盯他盯的紧,还一直派人来盗麒麟印,不过他注定白忙了,麒麟印在帝姬为他生下女儿之前都不会交给任何人。
但是,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
一定是怕她那个皇正君生气吧,竟然将那个连笑都不会的男人瞧的那般重,看来倒是自己失策了。可是既然自己能进来,那么司寇祭夜,就不要怪他的‘病’好起来,让这个后宫从此不再太平。
计划了一阵他闭上了眼睛,可是因为心绪烦乱竟一夜没睡。
宓鹿也是同样,她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将麒麟印讨回,可是想来想去都没个结果。司寇祭夜安慰了她一翻,结果竟听她不好意思的道:“正君,十分对不起。今日因为瞧他的反应似乎会将战火烧到你的身上,你自此以后可要小心一些。”
司寇祭夜一怔,他呆呆的看着宓鹿,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向他道歉,用这种坦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