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语告诉弟弟,我是她的同学,让弟弟和我打招呼。
小包对我笑,用手语比你好,我也回他你好。
幸好之前公益课上简单学过几句手语。
沈佳佳说:“他从小听不到声音,所以也不会说话。这次把他接来京中,是打算给他配一副人工耳蜗。”
原来是这样。
我没有多问,就像沈佳佳几天见不到人,而柏皓棕说她在姚越身边,我也不会在她回来时追问。我很喜欢我们之间有所距离的舍友关系。
柏皓棕自搬过来,经常换着花样的来对面敲门找事,沈佳佳也同样不插手,不打听,让我自己解决。
对于两个性格都有些淡漠的人来说,这种互相尊重的疏离感恰到好处。
“南清,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她突然问道。
我说:“当然,你说。”
“我要去一趟学校请假,带着小包不方便,如果你这会儿没事的话,可以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吗?”
说完,大概是怕我不同意,又补充一句:“他性格很好,基本不会哭闹,我很快就能回来。”
我微笑道:“没问题,你尽管去,交给我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真是太感谢你了。”
沈佳佳离开后,我从自己房间拿出来好多零食放在小包身边,用不太熟练的手语让他吃,他冲我甜甜的笑,大拇指弯曲,是在对我说谢谢。
真有礼貌,和我的七七一样。
我微笑着比划不用谢。
他吃了几口,又开始搭积木房子。
小孩子是不是都喜欢积木?七七也喜欢,还有……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孟磊,那个喜怒无常的臭小子,同样是弟弟,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哐哐哐!!!
猛烈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小包听不到,还在拼积木,我却被吓了一跳。
打开门,是柏皓棕,他一脸怒气,不顾一切地往里冲,边冲还边说:“那个野男人呢?”
“柏皓棕,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在客厅看到正在搭积木的小包,脸上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我刚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沈佳佳。”他有些尴尬地说:“她慌慌张张的,我问她你在不在家,她说在,正和她弟弟在一起。”
我抱着双臂:“然后呢?”
他干笑两声,问道:“这个小娃娃就是她弟弟?”
我反问:“你口中的野男人就是这个小娃娃?”
这个时候,真庆幸小包听不到这些话。
柏皓棕挠挠头,坐下来说:“这也不能怪我啊,拜孟磊所赐,我现在对弟弟这俩字都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