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棕一动不动,看来他是要将戏演到底了。
这人半个身子趴在门里边,我没办法把他关外边,想将他拖出去,又拖不动。
最后,我蹲下身,一边从他口袋里拿手机,一边说道:“既然你醉得这么厉害,那就应该让最亲近的家人来照顾你,你觉得呢?”
抓起他的手,成功指纹解锁,找到他妈妈的电话,拨了出去。按下免提,放在柏皓棕耳边。
“你妈妈要是知道你醉倒在别人家门口,得心疼成什么样子啊?我估计得连夜赶过来照顾你,再也舍不得让你一个人住了。”
第一声“嘟”响起时,我明显看到柏皓棕的眉毛抽了一下。
“喂,儿子!”
“诶,妈!”
下一秒,柏皓棕就认输了,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怎么这么晚给妈妈打电话啊?”
“没事儿,妈,不小心拨错了。”
“哦,你回家了吗,在干嘛呢?”
柏皓棕看了我一眼,说道:“回家了,跟你儿媳妇在一起呢。”
我瞪他,他还冲我笑。
“好了,妈,不说了,改天回去看您。”
他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也不服输地回视他。
想拿捏我,门都没有!
“夏南清。”
“怎么?”
“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过奖。”
他笑了,下一秒,突然起身抱住我,将我抵在玄关墙上,手一推,门砰地关上。
“柏皓棕!”
“别动,南清,我真有点醉了,头晕,让我靠一会儿就好。”
他动作很轻,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并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他身上的酒味确实很重,看来喝了不少。
“南清,他们灌我酒,”他小学生告状似的,说道:“还欺负我,说要让我在京中混不下去。”
“谁啊?”我下意识问道。
“姚越。”
姚越,我对他有些印象。
上一世虽然没怎么来过京中,但京中本就是受万众瞩目的地方,它的任何变动都十分引人注意。
姚越的父亲现下正是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的哥哥也从政,只有他,借着父兄的权势便利,在商圈混得风生水起。
只不过他们一家也风光不了几年,就要随着姚越父亲的落马而败落了。
可就算知道他们一家的结局,我仍旧为柏皓棕捏了一把汗。
“姚越这样的人物你也敢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他要是想整死你那简直易如反掌,你觉得你能在京中撑到姚家败落吗?”
柏皓棕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抬起头,一脸满足地笑着说:“南清,你这么关心我在乎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心里还有我呢?”
我跟他说正事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能扯到感情上来。
一气之下,我用力跺了一下他的脚,将他的意大利纯手工牛皮鞋踩出了脚印。
他吃痛,扶着墙低头,掩饰自己的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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